“我先走咯,明天見。”曉沫跟店裏的人打著招呼,走了出去。
呼,終于下班了,臉都笑僵硬了。曉沫揉了揉幾近麻木的臉,在這種男士高級服裝店當售衣小姐還真是累耶,尤其是面對這些成功男士,眼光太過挑剔。可沒辦法啊,誰叫他們有錢呢?有錢就是大爺啊。
加快腳步,不然趕不上公交車了??墒?,總覺得怪怪的,身后像有一雙眼睛盯著。不敢回頭,一路小跑起來。
突然手臂被人一拽,身子不受控制地被拉到一條小巷子裏。嘴唇被人捂住,不能呼救。曉沫嚇壞了,開始掙扎,用力捶著拉著她的人。
那人悶哼一聲,并不放手。曉沫正想再次攻擊對方,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身形一怔,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曉沫是我,別怕。”莫然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天知道他抱得她多緊,她都快失去呼吸了。
一直都在努力地忘記這個人,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已經忘記了??墒牵瑸槭裁催€會記得他的味道?為什么聽到他沙啞的嗓音心裏還是無法抑制地會痛?
“曉沫,曉沫,我好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蹦秽睾爸鴷阅拿郑槐橛忠槐?。
這句話讓曉沫心裏高筑起的圍墻轟而倒塌。淚水奪眶而出。為什么?為什么在自己已經快要忘卻的時候,突然跑來喚醒她的回憶?為什么自己還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淚流滿面?她恨,她真的好恨哪。恨自己不爭氣的心,也恨自己為什么不推開他,更恨自己此時真真正正地很貪戀這個懷抱。
“曉沫,別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莫然低下頭,吻上曉沫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觸覺,讓曉沫有些恍惚,以為回到了以前,那段相戀的日子。
莫然試探性地吻上了她的唇,曉沫沒有反抗。于是更近一步,唇齒相依,開始瘋狂的掠奪。他的吻那么濃烈,似乎要把自己心裏的膽怯都吻去。近一個月的相思,差點把他摧毀。他想要證實懷裏的女人真實地存在。他想她,發瘋似地想她。
曉沫徹底沈淪在這個吻裏,開始回應。只是為什么這個吻帶著絕望的氣息?
直到把雙方胸腔裏最后一絲空氣榨干,才停了下來。靠在彼此身上粗重地喘著氣。
“曉沫,跟我回家,好不好?”莫然捏起曉沫一支凌亂的頭發,放置耳后,輕聲道。
“回家?!”這兩個字如同咒語,打破了曉沫所有的幻想。曉沫一激靈,猛得推開莫然。莫然竟趔趄了兩步才站穩,眼神受傷地看著她。
“回家?”曉沫反覆地說著這兩個字,如同夢噫。
“你怎么了,曉沫?乖,跟我回家,好不好?”莫然想要上前一步拉住失控的曉沫。
“不,你別過來?!睍阅撕髢刹?,慘然笑道,“回家?回哪個家?先前住的地方嗎?那是你跟晴筱的家,不是我的!”
“曉沫,你別這樣。只要你愿意,我們可以重新找房子。你想住哪都沒關系,去我們上次去的海邊怎么樣?我們就在那買房子,每天晚飯后手牽手去海邊散步,或是每天早起看日出。好不好?曉沫,我們一起去?!蹦宦锨?,乞求地說道。
“不要,不要說了。我不要聽,不要聽。”曉沫雙手捂著耳朵,邊退后邊喊道,“你不要說了,我求你了?!?
“好好,曉沫我不說了,跟我回家好不好?只要你跟我回家,我什么都答應你?!蹦煌纯嗟乜粗鴷阅f道。
“我不,我不回去。莫然,你以為我們還回得去嗎?你跟晴筱發生了那種關系,你說,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曉沫搖著頭,淚水從腮邊流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你知道嗎?為什么,為什么你就不肯多等我一個晚上?你要我回去,好,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把晴筱怎么辦?”
莫然一怔,看著曉沫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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