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彥出來,崔寧連忙迎了上來:“將軍離京之事,京中恐怕瞞不住了。”
徐彥聲音裏有幾本憊懶,冷聲道:“我離開長安快二十天了,若是成公公再沒發(fā)現(xiàn)端倪,那未免也太廢了。”
崔寧提醒他:“將軍,事不宜遲,此時我們快馬加鞭趕回長安,也許還有挽回的機會。”
徐彥倒是無所謂:“已經(jīng)是擅自離京,私訪地方,二十天跟三十天沒有區(qū)別。圣上的御案前,應(yīng)該已經(jīng)擺滿了成公公一黨給我羅列的各種罪名。無妨,在隨州,我還要再去見一個人。”
“將軍!”崔寧單膝跪了下來,扣拳稽首苦勸:“將軍,沈娘子既然已在陸云身邊,您又何必?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盡快回長安。”
他極少反駁過徐彥的決定,可是將軍這幾個月來,對滿朝文武一番大洗牌,得罪的何止是各地藩鎮(zhèn)?朝中權(quán)貴,亦是樹敵無數(shù)。
尤其是成公公,圣上面前第一宦官,不僅是圣上耳目,更是都統(tǒng)神策軍,長安城中一半禁軍都在他的掌控下。將軍借著這次拔除朝中藩鎮(zhèn)勢力,同時也翦除了不少成公公的黨羽。
將軍為了沈娘子,擅自離京,私訪地方,對于一個手握十萬兵權(quán)之人來說,這是何等大罪,成公公抓住這個機會,一定會無所不用極其地把將軍置于死地。已將自己置于兇險之地,再撞南墻,就再無回頭之路了!
無論如何,崔寧都覺得自己有必要勸阻住將軍。
徐彥神色冷冷,不為所動,他會不知道沈蘭絮就在陸云身邊?
“不行,我必須親自去見他一面。”他的聲音在夜色中緩緩蕩開。
無月之夜,高大巍峨的隨州刺史府,靜靜佇立在夜色中,仿佛一只隨時能將人吞噬的巨獸。
一間偏院中,房中燭火忽然被熄滅。
外面的守衛(wèi)推門而入:“六郎?”
一道清雋的聲音在房中響起:“怎么,我要就寢了,也要進(jìn)來查看嗎?”
守衛(wèi)只好默默退下,重新在廊下收著。
陸云在榻上坐直身子,看著房中一片漆黑,輕聲道:“閣下深夜來訪,既沒有一刀將我殺了,也并未挾持我,那看來是有話專門要找我說?”
“沈蘭絮在你這裏吧?”
房中響起另一道聲音,陸云猛地一驚,順著聲音仔細(xì)看去,真的在書柜邊模糊看到一個高大身影,與黑暗幾乎融為一體。
陸云輕笑起來,即便他那么溫和的人,也能從笑意中聽出幾分冷意:“徐將軍休棄發(fā)妻,怎么還到我這裏來找人了?你倒是膽大,應(yīng)該不用我提醒這是什么地方吧?”
他歷經(jīng)了那場無妄之災(zāi),九死一生回了隨州,就聽說沈蘭絮被休棄一事。可是久居長安為質(zhì),回到隨州,父兄反而視他為敵,時時監(jiān)視掌控著他。
他于這龍?zhí)痘⒀ㄖ胁坏米杂桑胫奶幘常杖招慕苟譄o策。
徐彥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我不是來打擾你們或者怎么樣,只是她的身子不能再耽擱了,我有法子治好她的病。”
“她身子怎么了!?”
“她真的沒有在你身邊!?”
寫這個蠱的設(shè)定時,感受到了自己的一絲變態(tài)……
讓這兩個男人去著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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