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和拍攝地不算太遠,隔了一個省,兩個市,現在凌晨3點,高速上也都沒什么人,可是等到寧澤言招招搖搖地開回去,天光大亮,他的車指不定會被拍進哪個過路人的小視頻裏。
那坐在副駕駛的她也會……蘇恬沒敢往深了想。
“寧總,太招搖了,這樣對你不好。”
“哦,是對我不好,還是對你不好?”寧澤言話中有話。
蘇恬知道寧澤言一貫綿裏藏針的風格,也就不和他繼續爭辯,只想著快點到達目的地看看寧澤言到底想要逼問她些什么,最終目的是什么。
可因為她連日歷奔波,今天一整天又提心吊膽,體力難支兼精神不濟,沒過五分鐘,竟然昏昏沈沈地睡過去了,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車已經停了。
車內昏暗一片,只有寧澤言的手機有些微亮度很低的光,見蘇恬轉醒,這才調亮了手機的亮度并把車內的燈打開。
蘇恬的安全帶被解開但因為她的手壓著所以還留了一半在她胸前,身上搭著一條白色的毛毯,仔細聞能感受到其中夾在著好聞的松木香。
“睡得好嗎?”寧澤言知道她淺眠的事,怕她驚醒座椅也只是給她微調座椅,幅度不大,在服務區找了個地方停下讓她慢慢睡。
此時月光慘淡地掛在西面,滿打滿算,蘇恬睡了有3個小時。
她醒來后環顧四周,又點開手機查看了定位。僅存2%的電耗盡,她從包裏摸索出移動電源充上進包裏,掌握了現下的情況,自覺失態,抱有兩分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一下睡著了。”
寧澤言沒說話,打開車門,下車后抄著手倚在了車窗旁邊。
“下來說會兒話。”他沒有“吧。”不是請求,但語氣倒也并沒有命令的意思。
春寒料峭,又剛下過雪,光想想就夠讓人抖的。
蘇恬想了想,把自己的羽絨服整理好拉鏈立起來拉到下巴,再將連體帽戴上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慢吞吞地挪步出了車。
“站過來。”寧澤言有些不悅,他靠著車側,蘇恬靠著另一頭,“還沒想出來要和我坦白些什么嗎?”
蘇恬無辜搖頭,朝寧澤言方向邁了兩步,但隔他稍有距離。
“你今天是打定不預備說了?其實你本來是要說的,不然你也不會過來找我。”寧澤言似清楚蘇恬的想法,“蘇恬,你想和我說的事情,和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是同一件。”
“你見到我之后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蘇恬如鯁在喉,她不確定寧澤言信誓旦旦和他說的一件事,究竟是不是一件事。
“陸子霖是塊好材料,但我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寧澤言此話一出,蘇恬霎時明了,寧澤言肯定什么都知道。
“他就是年紀小,不懂事,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是覺得我對他好,那種情緒是依賴,不是喜歡。”
“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寧澤言皺眉,“蘇恬,你也是從粉絲裏出來的,你覺得當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信服度嗎?”
寒風瑟瑟,蘇恬被吹得臉頰和鼻頭發紅,她當然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信服度,可是料想她面面俱到,也不會設想到陸子霖會對她產生點別的心思。
“所以我本來想過來找你商量的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啊。”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寧澤言的一頓指責弄得委屈了,她再說話的時候竟隱含哭腔,“我是想和你說的,可是你總是讓我猜不透啊,我又害怕,我怕我真這么說了,你就放棄陸子霖。你多厲害啊,什么事做不出來啊,動不動就他不是無可替代,他要是可以替代你當時干嘛捧他啊?孩子做錯了事可以罵可以呵斥可以教,你為什么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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