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怕什么呢?”司徒易崢卻是從不曾將這些風言風語放在心上,“怕如歌克我?師娘的病,人都說是她命硬所克,但如今看來卻是寒蠱之毒所致。所以殷家再無男丁亦非如歌之錯。所謂禍國煞女,不過是外人重傷殷府的說辭罷了,難道母妃當真相信這些?”
“母妃倒不是相信這些。這些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倒罷了,但畢竟是你娶妻,母妃怎么能不擔心呢?”賢妃秉持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還是不肯直接應允這樁婚事。
司徒易崢見仍舊說服不了賢妃,便換了個角度:“母妃可曾想過,如歌當年為何會失去記憶?”
“難道不是意外?”自打司徒易崢跌落假山之后流言四起,賢妃便再也沒有關注過殷如歌任何事情。后來聽聞殷如歌也昏迷了幾日,醒來后不知怎么又跌入了昭恩寺后山的寒潭之中,醒來后便記憶全失了。
甚至有流言說,殷如歌那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擺脫自己是禍國煞女的名頭,所以假裝失憶博得同情。
“母妃難道忘了,兒臣當年并非意外跌落假山,而是遭到了刺殺?”時隔十年,司徒易崢再次提起這件事,卻恍如昨日。那個刺客身穿黑衣帶著黑色斗笠,連聲音都嘶啞難辨,只能從她的身形看出是個女人。
賢妃緊了緊袖子:“你跌落假山之后,你父皇便搜查了整個皇宮,整整七天七夜都未曾找到你說的那個黑衣女人。你來信之后,母妃也同你父皇說起此事,你父皇還命人四處追查,卻仍舊半點線索也無。你莫不是……看花了眼?”
司徒易崢搖搖頭:“如此大事,兒臣絕不會看錯。那人的武功身法十分詭秘,乍一看并不像咱們天盛功法路數,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賢妃緊了緊帕子,有些緊張。
司徒易崢回想了一下,道:“倒像是北地贏國武功。”
“贏國?!”賢妃倒吸一口涼氣,“贏國不是早就滅了嗎?怎么……”
“母妃忘了當年如歌是被誰栽贓的?正是北地贏國細作胡碩,”司徒易崢道,“父皇的確是滅了贏國,但難免有些余黨潛藏在各地。這些人背負滅國之仇,下手定然狠毒,甚至不惜血本無歸。”
司徒易崢說到這里便頓住了。其實說到這里,他倒想起了自己回京時候遭到的天機堂的追殺。
天機堂的殺手向來視死如歸,不僅使得一手好暗器,而且毒物都非常詭譎,只怕背后勢力不容小覷。這種特點,若是和贏國余黨聯系起來,倒是很有相似之處。
而且十幾年前北地贏國就有勢力滲透到天盛皇室,保不齊如今皇室之中還有余孽。否則為何寒蠱之毒竟能在師娘身上潛藏十年?否則當日款媚追殺他時為何稱呼司徒晟為“晟王殿下”?
——不過,這些目前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也許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還要可怕得多。
不過,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相信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當年那個害他成為廢人,害殷如歌失憶的歹人,他一定要找出來。
“這……”賢妃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終究還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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