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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3 / 3）

“要不你靠著我？”

他彎了彎唇，腦袋一歪靠在她肩上。

殿中正在歌舞，姬然沒太在意，從盤裏捏了一顆小棗遞給他，小聲道：“很甜，要不要嘗嘗？”

“什么，你餵我。”他頭也沒動(dòng)一下。

“棗。”姬然將棗塞進(jìn)他口中，提醒一句，“有核，記得吐出來。”

姬荀坐在上首，眼神看向他們，酒一盞接一盞地喝。

直到歌舞結(jié)束，夜色漸深，他起身與眾人共飲一杯，笑著道：“你們都回去吧，今夜朕與阿姐一起守歲。”

姬然楞了一下，垂下眼，未說話。

其余人等看著好似也都沒有意見，有序退下。

大殿空了，姬荀緩步而下：“阿姐隨我去我的寢殿吧，從前便是我們一同守歲的。那時(shí)我總守不住，阿姐心疼我，便說幫我守，讓我悄悄睡。”

可現(xiàn)在站在他眼前的，已不是從前的姬然了。

姬然垂了垂眼：“陛下不嫌我和駙馬叨擾便好。”

姬荀就沒想晏洄去，但姬然已開口，他也不好趕人，趕也趕不走：“自然不嫌。”

“陛下先行。”

姬荀未動(dòng)，看著她拿起大氅給晏洄穿戴好，低聲提醒：“一會(huì)兒我們得分開乘輦，別害怕。”

“宮人又不會(huì)摔了他，有什么可怕的？”姬荀忍不住嘲諷。

她沒說什么，牽著晏洄跟在后面。

一路安穩(wěn)抵達(dá)，她立即下輦牽上人，悄聲詢問：“冷不冷？”

晏洄搖了搖頭：“還好。”

“殿裏暖和，將大氅脫了吧。”姬然脫了他的大氅，隨手掛起，牽著他坐下，一會(huì)兒提醒他抬腿，一會(huì)兒關(guān)懷他冷不冷。

姬荀臉色一沈再沈，在她問完餓不餓后，忍不住發(fā)作：“阿姐非要在我跟前如此嗎？”

她鎮(zhèn)定道：“我和駙馬在家就是如此，并非作態(tài)。”

“阿姐從前都未對(duì)我這樣細(xì)心過，阿姐就這樣喜歡他嗎？”姬荀有些失態(tài)，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指著晏洄，“他一個(gè)殘廢，都不能自理，阿姐到底喜歡他什么？還是阿姐就喜歡殘廢？”

“我喜歡他什么與陛下無關(guān)，正如陛下喜歡什么，我也不會(huì)干涉。”

“你可以干涉的。”姬荀踉踉蹌蹌走來，雙手抓住她的肩，“阿姐你能干涉的，只要你說，我現(xiàn)下就將后宮全遣散了，從此往后，我只和阿姐在一起。”

“你松開她！”晏洄突然低斥一聲，推開姬荀，將身旁的人緊緊抱住護(hù)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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