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席對舞會并不感興趣，不過宋嫣想要參加，所以才答應了下來。但既然是宋嫣喜歡的，那么他就會將各方各面都做得無比周到。
包括去參加舞會穿的衣服，也是另外重新訂制裁縫的。
“已經送過來了。”
鄔席的嗓音又變成那種沙啞粘稠的樣子，他眨了眨眼，讓豎起來的眼瞳恢覆正常，但很快又被宋嫣按住了。
一個沒有什么意義的舉動，可卻令男人的所有動作就此停止。他默默地被宋嫣凝視著，從表層穿透，直抵深處。
“好看嗎？”
“好看。”
他們都知道宋嫣問的是衣服好不好看，也都知道鄔席回答的是宋嫣好看。
拽著頭發的手因為笑起來的緣故顫動起來，刺痛感也在頭皮一起一伏。等到笑夠了，宋嫣才將人拉著跟他一起站起：“帶我去看看。”
“好。”
宋嫣的衣食住行都是艾一負責的，對方曾經的那位朋友隨著宋嫣的日益出名，終于知道當初艾一聯系他的時候為什么字裏行間都透著喜氣。
包括王宮裏的那些血族，現在見到艾一也都十分客氣。
除了褐塔以外，艾一就是宋嫣身邊最近的血族。大家紛紛羨慕對方的好運氣，可以抱到這樣粗的金大腿。
不過艾一本人倒是對這一切沒有太大的感受，因為宋嫣對他的態度并沒有發生變化。
對方這樣的表現令其他血族認為宋嫣太過低調，沒有實力的血族低調會被認為是懦弱，而當一個強大的血族低調時，則會更加吸引崇拜者的目光。
既然是給宋嫣的衣服，肯定不止一套。在專門的衣櫥間內，禮服被掛著逐一排開，面料精致，映著壁上的燈火，泛著晶瑩流光。
而每一件上，或是裙角，或是腰部，或是袖口，或是領邊，都繡有蝴蝶。
宋嫣站在中間，衣服太多了，他隨意掃了一下，又不想看了：“你幫我挑一件。”
他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還沒有收回去，有點像溫綿的羊羔。
“這件。”
大概是早就一件件看過了，聽到宋嫣的話后，鄔席也沒有多耽誤時間，很快就從中挑了一條出來。動作熟練，想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為宋嫣做。
被他拿在手裏的是宋嫣以往沒有穿過的款式，瑩藍色的。
“喜歡嗎？”
“我不喜歡這件，再挑。”宋嫣有意要折騰鄔席，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那條長裙上，下頜抬起，有一種貴氣矜嬌之感。
男人也并不介意，將手裏拎著的衣裙放下，在一眾禮服當中又挑選了一次。
這次是另一種款式，設計得同樣別致。
“就這件吧。”
宋嫣的語氣太過隨意了，鄔席都還沒有拿起來，他便已經下了決定。讓人有一種他只是在胡鬧的感覺。
不過鄔席還是將他選擇的這套單獨收了起來。
至于其它的禮服，也依舊被留了下來，成為宋嫣的日常著裝。
這裏的每一件衣服都價值連城，如果讓那些長老們知道，一定又會覺得赫古德親王有失分寸。
過了幾天，在長老會收到從赫古德親王的王宮裏送過來的一罐蝙蝠粉，氣得當場發怒，決定要跟西迪斯合作中，舞會的時間也到了。
不過宋嫣在鄔席替他穿好了自己挑選的禮服，都已經走到了半路時，突然又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我不喜歡這件衣服了。”
說要這件的是他，現在不喜歡的也是他。宋嫣拎著裙擺一角，有一種分外的恃寵而驕。
“我要換上你一開始為我選的。”
走到半路再重新回到王宮，只為了換上一開始那件瑩藍色的禮服。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也就只有宋嫣會如此坦然地提出來。
“還有別的要求嗎？”
“暫時沒有了。”宋嫣看著鄔席，沒有從對方臉上發現任何不耐，心下的惡劣更多起來，“你也要換一件衣服。”
這樣的要求明顯出乎鄔席的意料，因此他怔楞了一下。不過隨即，又能聽見他放輕了的聲音：“換上哪一件？”
“隨便吧。”
“換一件就好了。”
宋嫣根本就不掩飾他的故意，他就是要讓鄔席陪著他一起換，至于哪一件，都無所謂。
“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也會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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