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很郁悶,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心結卻似乎被打開了一些。唐嘉并沒有回去,依然打算按照原計劃先四處游歷——而且這么著名的獨孤九劍是一定要弄到手的,萬一以后又被主神丟到秦朝,也好拿出來當禮物……
——他絕對不是打算用來討好某某某的,只不過是給老頭子和小聶鳳兒帶禮物的時候順便多帶一份罷了……這絕對不是他狗腿,也絕對不是他心虛怕了,只不過武力值差距有那么點慘不忍睹,而且唐嘉能預料到自己萬一落到衛莊手裏,那就是一個看一個正常人如何被玩殘的過程。
【主神你不會那么兇殘吧?】
【……你想太多了,比起擔心以后,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蕭十一郎就算是要成年,也得十幾年以后。】
于是唐嘉決定暫時鴕鳥——他絕對不承認他鴕鳥,只不過利用這十幾年的時間修習輕功,以期望打不過也能跑得過。
【癡心妄想。】
主神不屑于唐嘉的自我安慰。
【就算你現在并不是人類而是妖獸,你的天賦擺在那裏。如果說衛莊還是個人的話可能你還真能跑得過他,可是他同樣也不算是人類了,你們在同一個起點——最重要的是天賦擺在那裏,就算你努力十年,不見得比得過人家半年甚至更少。何況……】
主神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噤聲。這種半路卡著吊胃口的事情實在是讓人怨念,于是在唐嘉不斷的催促中,主神終于開了金口。
【作為妖,你只不過是比人類有個好的起點罷了,沒進到那個層次,其實都是一樣的。就像是玉羅剎,雖然也是同樣沒有進入那個層次,但是已經摸到了門路,只要他活的夠長,總有進去的一天。就算是這樣,對上他你也必輸無疑。你的輕功,在那個層次的人眼中,什么都不是。就算他們的速度不如你快,他們也有辦法在你發揮速度之前解決了你。】
唐嘉從來沒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竟然還會有失效的一天,主神所謂的那個層次,真的那么可怕?
【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層次,大概也不會隨便到你所在的那些世界晃悠。別以為到下級世界去就可以隨心所欲,世界級別越低,天道的壓制反而越高,那些人的實力會被封印不少,留出來的大致等于那個世界最強者的水平。】
畢竟不管是哪個世界,平衡都是不容破壞的。
唐嘉覺得不管世界的分級如何,反正只要沒有威脅到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他都懶得管。
【不過,剛剛你說的那個“何況”,后面要跟的其實不是這個吧?】
想糊弄我?唐嘉心底冷笑,被你忽悠過那么多次,如果還不長進一點的話,他就真的可以申請主神給換個腦子了。
【……好吧,確實不是。】
主神感嘆著唐嘉越來越不好糊弄,雖然說這也算是他樂見其成的,不過如果用來對付他就讓主神郁悶了。
【其實原本我想說的,是你應該會在這裏生活近二十年,而按照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時間比例,就算你一離開這個世界我就送你到那裏,也大概過了將近十年。這點時間,以衛莊的天賦以及作為魔特有的屬性,再加上你間接直接造成的各種條件,他就算沒有突破,也距離不遠了。當然別指望我會等衛莊離開那個世界之后再送你回去,你覺得,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衛莊就算突破了,他會選擇離開嗎?畢竟他是魔。】
魔的力量泉源,在于執念,執念越深,力量越強,但是同樣,力量越強,距離毀滅越近——尤其是在求而不得的情況下。而在此之前,他們會一直在最有可能找到執念之物的地方徘徊著,絕對不會離開太遠,除非他知道執念之物的所在,那時候他們會離開原處,不惜一切代價的尋找。
【……】
唐嘉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如何回應,其實執念這個東西,不管是對衛莊還是對唐嘉,都是負擔,而且還是割舍不掉的負擔。唐嘉不知道這份負擔會跟著他們多久,唐嘉幾乎是不死的,而成了魔的衛莊也是不死的,他們大概要做好背負這個負擔千百年甚至更長的準備,直到其中有一方消散。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光是想想,都覺得肩上有重物施壓。
【那么,如果給你一個選擇,選擇回到最初的時候,選擇在與衛莊相識之前,你愿意嗎?】
【……】
這是個讓人很心動的條件,但是唐嘉依然是猶豫了。其實過去,他唐嘉失去的不過是衛莊,而那個負擔的消失卻能讓他和衛莊都解脫。但是,感情這種東西,真的能夠輕易的被抹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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