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節(jié)
“不。”
輕軟的聲音,混合了苪國寒冽的風。
戰(zhàn)虛明唇線更緊。
這一聲“不”是為了什么,接下來襲音有意無意又擋了擋溫玉、許澄意、宋雍的舉動,算是堅定的暗喻與之共進退。
恢覆記憶的戰(zhàn)虛明,可沒先前那么好脾氣,好耐性,在看清襲音的舉動后,直接傾身握住纖細的胳膊,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沒料到他能粗魯硬來,襲音猝不及防的被拽了個踉蹌,就在即將闖入他懷中的剎那,本能抵觸的急急用了全力剎住,并掙脫開來。
“戰(zhàn)虛明,少惺惺作態(tài),要殺要剮我與他們共進退!”
戰(zhàn)虛明鳳眸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瞇起,將劍在地上發(fā)洩似的戳幾下,玩味重覆:“與他們共進退?”然后對著襲音身后的五個人,每一個字數(shù)說的意味深長:“他們配讓你共進退嗎?”
“都是過命的交情,自然配!”襲音語速飛快,不帶任何遲疑。
似是哪個詞觸動了戰(zhàn)虛明的笑點,他唇角控制不住的彎了起來,不摻雜一絲真正的情緒,聽的周圍人不約而同滲出一身冷汗來。
“愚昧!”
“你說我什么?”襲音的覆雜情緒再次一提。
“朕說你愚昧無知!”
相當窒息的一喘,襲音忍得萬分辛苦,終于得到徹底宣洩的嗓音拔高:“對,我就是愚昧,還眼瞎。只顧尋一心悅之人,卻沒看看到底合不合適。你機深智遠,你算無遺策,你跟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最后一一利用,到頭來恩將仇報,過河焚橋。所以,不辭辛苦還在這裏廢什么話,直接將我等困在此處,一把火燒了,豈不更省心省力。總不成特意來炫耀自己的帝王身份,凌/辱/折/磨我們的三魂七魄,借此滿足變態(tài)的心智!”
“讓我與你去體會百姓疾苦,讓我與你一起幫助百姓脫困,行商,最好人人能家給民足。你清高,你有信奉,可我的初衷,自始至終最明白的難道不是你嗎?”
“戰(zhàn)虛明,為了與你在一起,每一件,我都是拼了命去完成,盡可能做到完美,做到你前面,就為去換你滿意的笑,一個另眼相待的眼神。可笑的,我半死不活的那兩年,曾欣慰終換的你一顆真心。最后花了五個月,直到今日才看明白,你壓根兒不愿因承認我們的關系,還把那一夜當做了身為帝王的污點。”
說到最后,襲音淚如雨下,激動之余,有聲嘶力竭之勢。
簡直語出驚人的定論!
戰(zhàn)虛明先前沒在意,從不知襲音失憶后,性情竟變得如此鬧騰荒唐,沒有聽他一句解釋,任憑他人誤導加自己揣測臆想,就隨便給他定了一個沒心沒肺,十惡不赦的罪。
身后大軍還在氣血上涌的等著,他不可能一點一滴的跟襲音在這兒掰扯、解釋。
不得不:“齊沖,把襲音拉下去!”
“你敢!”
“我不敢!”
襲音與齊沖同聲而起。
“廢物!”
戰(zhàn)虛明怒斥了齊沖。
對齊沖而言,襲音若僅是孤月國女皇也就算了,她未來很有可能是自家圣上的皇后啊!
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他寧可被罵!
枕邊人最恐怖!
話說回來,一國女皇怎可能甘心做皇后呢?
帶血的劍,拔地而起,戰(zhàn)虛明毫不憐香惜玉的撥弄開襲音,指向看熱鬧的五個人,不知是沖著誰說的:“坐享漁翁之利的事,今日,還想再干一次?”
溫玉往前走了走,好聲好氣的央求:“戰(zhàn)兄,有話好好說。”
戰(zhàn)虛明的劍太過鋒利,在聽到溫玉的虛情假意后,直接劃破了他想試圖阻止的手,一句廢話都不想說,動作迅猛,猶如浮光掠影般沖許澄意殺去。
許澄意躲閃不及,虛弱驚呼:“姐。”
方才因為推搡差點摔倒,下意識捂住小腹,襲音少有的一股擰勁兒也上來了:“他們的錯,何必非要大動干戈的論生死?世間萬事皆可彌補。”豁出去般,不要命的去抱住戰(zhàn)虛明拿劍胳膊,凌厲的風,又快又恨,在她耳邊呼呼作響。
招式已出,若不是戰(zhàn)虛明及時剎住,那劍怕是要切斷襲音的半根手臂。
“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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