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在鏡頭前笑得亂顫,“你要是實在放不下遲倦,就主動點算了,萬一他也放不下你呢,對不對?”
雖然她艾拉并不怎么感冒遲倦,但瞧著姜朵每天失魂落魄的樣子,多少還是心疼的。
見姜朵沒吭聲,艾拉繼續幫腔搓火,“有些快樂就像女上,你不主動,就永遠體會不到。”
姜朵嘆了口氣,“那我估計是體會不到了,你幫我多體會體會。”
提起這個,艾拉又重重地嘖了一聲,“別提了,今晚魏佐把他們都趕走了,趕了也就算了,他又說不回家,估計是在外面找野女人去了,等他回家后,我把那一票子道具都涂上風油精,叫他嘚瑟,讓他嘗嘗什么叫作虎虎生風!”
姜朵笑著又聊了幾句,然后掛了視頻,抹完最后一張面膜后,她才慢悠悠地踱步到了沙發上,靠著等面膜吸收。
順便也脫了防走光的外套,露出漂亮的直角肩和鎖骨來,放松的閉著眼享受。
還沒過幾分鐘,手機突然響了一陣,她打開一看,發現魏佐給她發了短信,寥寥倆字,“開門”。
姜朵皺眉。
平日裏她跟魏佐的關系算是陌生,微信更是從不聊天,頂多在群裏說兩句,現在跟遲倦分手了后,她連群都很少去看了。
魏佐沒理由來找她,除非是因為艾拉的事情。
她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隨手揭掉了面膜,披上了西裝外套,然后走了幾步打開了房門,四目相對的霎那,姜朵瞳孔緊縮,下意識地捏緊了門框。
“你怎么來了?”
遲倦正站在門口,一如既往地漂亮精致,隱隱帶著一抹邪性,笑著反問,“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他從來不做道德標兵,只喜歡在那條底線上反覆橫跳,即使分手后來約前任,在遲倦的世界裏好像也沒什么不對。
反正,你非善類,我不做好人,要墮落,那就一起。
遲倦進酒店的時候,可沒有餓狼撲食,也沒有直截了當的問她睡不睡,他一貫喜歡調情,喜歡舒適的氛圍,于是隨手點了香熏,捏著那根細長的火柴,掰成一段一段的扔進了垃圾桶。
他說,好久不見。
姜朵沈默的坐在床頭,跟遲倦隔得很遠,顯然沒有什么想要跟他敘舊的欲望,只是很冷淡的開口,“有事么,沒什么事我要睡了。”
遲倦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用手指輕輕一勾,就將姜朵那外套給褪了下來,白皙光潔的肌膚露出來時,他突然起了興致,“要不要給你拍幾張照片?”
藝術細胞在作祟,碰著漂亮的事物,總按耐不住。
其實說起來,姜朵以前的穿衣風格并不暴露,也不大尺度,反而偏向文藝,只是后來野蝴蝶的路子一歪,她就騷了起來,穿衣服也是怎么大膽怎么來。
辣妹嘛,辣就要辣到最吸睛的那個,五光十色到所有焦點都黏在自己身上的那個。
渾身上下,撲面而來的自信叫做——我愛我自己。
遲倦并沒有用自己的手機給姜朵拍照,而是用了姜朵的,女人總是敏感細心的很,這一點顯然很加分,畢竟拍出來的尺度都大,都私密,用她自己明顯更保險一些。
其實說起來,當初跟遲倦談戀愛的時候,她就敏銳的感覺到了遲倦某些紳士的舉動。
譬如,他很少公開討論女人的身體及其體驗,當初在關環山上的時候,那些喪失本性的游戲,他幾乎也沒碰過,只是當一個游手好閑的旁觀者,時而抽煙喝酒而已。
雖然敗類,卻是敗類裏最斯文的那個。
遲倦身上的越反差,顯得就更迷人,等他隨手拍了三張后,直接還給了姜朵,她仔細地看了一下,不愧是遲倦,只是隨手一拍的照片都堪稱完美。
姜朵關上手機,突然朝著他開口,“遲倦,我想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做見不得光的那個,過幾天你就要訂婚了,沒必要現在還來跟我糾纏。”即使我巴不得你來糾纏。
后半截她沒說出來,畢竟實在是太赤裸,太露骨。
遲倦笑了,他湊到了姜朵面前,撲面而來的一股凜冽的煙味讓姜朵渾身發顫,實在太抱歉,太久沒碰過男人,導致姜朵已經有些遭不住了。
何況是遲倦這樣,堪稱頂級的貨色,姜朵要是能把持住,那就不叫野蝴蝶了。
他說,“朵朵,別逞強,你骨頭都開始軟了,嘴太硬的話,我不會喜歡的。”
他還說,“朵朵,誰說訂婚后就等于結婚了,我還沒徹底愛上別人之前,你都得屬于我。”
渣男言論,遲倦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這樣不要臉的話,他說出來,卻毫無違和感,甚至蠱惑到姜朵都信以為真,奉為信仰了。
然而最后一絲理智還在強撐,還在警醒,姜朵手指攥緊了床沿,連美甲都快被她弄斷了,“遲倦,憑什么?”
憑什么你一來,我就得繳械投降,憑什么我心痛,你卻只是袖手旁觀,隔岸觀火。
太不公平。
遲倦捏住她那尖尖得下巴,微微抬了起來,讓她凝視著自己過分情濃的眸子,深淵般的顏色,像是能將她悉數吞噬——
“朵朵,在感情裏講公平,可是最沒頭腦的事情。”
氣氛剛剛好,節奏剛剛好,連人都剛剛好,接下來要做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是不是啊,朵朵?
遲倦湊過來的時候,姜朵下意識地想要迎合,卻不知道怎么的,數日積累下的怨念化為一股莫名其妙的力氣,她伸手,“啪”的一聲打了遲倦一巴掌。
那聲音兇的兩個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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