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都被敲懵了,傻夫夫的揉著額頭:“老師為何打我?我,我又咋了?”
“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陸元郎狠狠瞪了杜荷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爹才走了半年,你現在還在服喪期間,成哪門子親?!”
“啊?!”杜荷當時臉就抽了。
“啊什么啊,早就讓你把周禮背下來,可是你呢,這都一個多月了,你背下來多少?”
杜縮了縮脖子。
周禮,老厚了,別說背下來,他到現在連看一遍都沒做到呢。
不過,話說回來,在郎元郎的指點下,他已經明白了李世民這么做的目的。
腦子里一瞬間想到了無數成語。
禍水東引,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估計是解釋不了自己為什么會被免職吧,為了堵上自己的嘴,故意丟出這樣一份圣旨,讓自己自亂陣腳。
這,這尼瑪屬于五行缺德吧?
他就不替自己閨女的名聲想想,萬一那份假圣旨流傳出去……。
好吧,那東西估計現在已經被銷毀了,狡猾的李世民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留下什么首尾。
輕輕嘆了一口氣,杜荷無精打采的對陸元郎說道:“老師,學生已經明白了,多謝老師指點。”
“老夫沒有指點你什么。”陸元郎搖搖頭:“只是,你要記住,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如果你爹還在,你表現的出挑一些或許沒什么,但現在嘛……,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些。小子,長安的水深的很,不是你現在可以趟的。”
這是陸元郎第一次與杜荷如此交心,以前的他都是在督促杜荷好好讀書,從未說過這些。
杜荷經過這次的教訓,也意識到了自己還是太過單純了。
在這個時代,一沒后臺,二沒背景的自己說白了就是塊肥肉,誰都可以惦記,自己表現的越是出眾,惦記自己的人便會越多。
今天是李元昌來摘桃子,明天可能就會有李元日,李元晶來摘桃子。
反抗?自己拿什么反抗?
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反抗?
李世民還算是比較厚道的,拿走了屬于自己的東西之后,用一份虛假,但或許會假戲真做的圣旨多少給了自己一些補償。
雖然自己并不喜歡。
可是其它人呢?其它人會怎么想。
遠的不說,就說糖霜的生意,自己做為發起人,在這項生意中竟在連五十分之一的份額都沒有。
這算不算欺負人?
應該是算的。
尉遲敬德拿走了自己家的火鍋,現在火鍋店開的滿大街都是,自己又能怎么樣,除了在他受傷的時候往他身上多倒一點酒,還能如何?
想通了,想明白了,杜荷不禁有些失望,或許自己真的不適合這個時代,又或者自己把這個時代的人想的太簡單。
“老師,學生打算回去了。”看了一眼慢條斯理抿著茶的陸元郎,杜荷起身告辭。
陸元郎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杜荷的反應都被他一一看在眼中,小老頭兒心中暗自嘆息一聲,希望這小家伙能挺過這一關吧,否則怕是真要一蹶不振了。
……
回到家中已經是入夜時分,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在杜崇擔心的目光注視下,杜荷回了自己的小院。
月光如水,杜荷坐在窗前,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刺骨的寒風順著打開的戶子卷入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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