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那瀾順著聲音看去,是門上一個圓圓的小孔傳來的聲音,門鈴?有人來了?那凌?難道是忘記帶鑰匙?記憶很快給了那瀾許多答案,得出結論便是要去開門,于是那瀾起身走到門口,擰開門鎖,推開了門,抬眼,微微一楞,不認識的人。
楊宜本來要去上學了,結果聽到隔壁竟然有電視機打開的聲音傳來。從那瀾車禍住院后,楊宜便很久沒有見過那凌,見了也是每次急匆匆的,便是搭話,也不過是問兩句那瀾的情況。楊宜在那瀾被判定為植物人恐怕不會醒過來的時候也去醫院裏看過一回,但畢竟只是鄰居,也不好經常去,那段時間,家裏每次提到對門的那凌和那瀾,除了唏噓感嘆兄妹兩個的多災多難,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楊宜和那凌雖然差了幾歲,但是從小玩的也算是不錯,而對于那瀾,楊宜也覺得那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子很招人喜歡,不像是學校裏的那些女生,人性,吵鬧。
聽到對面有聲音,楊宜便想問一問,那瀾怎么樣了,卻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竟然是那瀾,于是一時間楞住了。
那瀾看著門外的少年,看樣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自己只到對方肩膀的高度,皮膚很白,細膩,五官精致,不過眼角有些微微上挑,看上去很高傲,有些像雅圖蘭奇。特別是現在他看到自己后微微挑眉的動作,更加像了。這讓那瀾對這個不認識的人第一印象不錯??焖俜夷X海裏的記憶,終于從角旮旯裏以為沒用的記憶裏的找出來了,是對門的鄰居。平常很少交流,說話不多,屬于不重要人士。
那瀾心底有了判定,想了想,于是說道:“你,有事嗎?”
楊宜猛然回神,醒過來了?怪不得最近看凌哥的臉色好了許多,然后再看那瀾,微微皺眉,怎么這么瘦了?
“瀾瀾,你出院了?”
那瀾覺得這句話有些多余,沒出院,她怎么在這裏,不過聽著對方熟稔的稱呼,一時間又拿不準這個真的是不重要人士么?不然怎么和那凌一樣叫她瀾瀾?思考了一下,決定用最保險的態度,于是低聲應了一聲:“嗯。”
楊宜微微一笑,說道:“身體還好嗎?凌哥呢?”
“我很好,醫生說已經康覆了,過不了許久就可以去學校了。哥哥出去了,現在不在。你找哥哥?有事嗎?我可以代為轉達?!?
楊宜看著那瀾,微微挑眉,這可真是稀奇,以前那瀾可從來不會跟他說這么多話,而且,這么長的一句話竟然一個哏都沒有打,只不過,話語間陌生和疏離的感覺很嚴重,這讓楊宜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也許是許久沒見的關系?于是說道:“那很好。對了,你兩個月沒有去學校了,如果有課業跟不上就來問我,中午和晚上六點以后,我基本都在家。現在我要去上學了,剛出院好好休息,不要看太久電視了。”
那瀾點點頭:“好,知道了?!?
楊宜對于那瀾這么乖巧的聽話感到很滿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那瀾的頭頂,手感一如既往,楊宜滿意了,于是眼睛裏都帶了笑意,點點頭,說了聲:“再見?!北阆聵侨チ?。
那瀾看著楊宜轉身下了樓,站在門口楞了楞,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頂,頭發順滑柔軟,唔,確實手感不錯,怪不得哥哥和這個隔壁的鄰居都喜歡摸頭。
得出結論,那瀾不再糾結這些,摸唄,又不會少塊肉,而且,她也喜歡這種帶著善意的肢體接觸,很溫暖,感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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