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派出所,牛波跟著下來,到辦公室做筆錄。簽完字老柴問牛波,“你說的那事是在什么時間。在什么地方?!?
“沒多長時間,在杏花鎮(zhèn)的街上,當(dāng)時候在集上抓到那兩個小偷,我把錢包要回來就離開了,后面又過去幾個人,不知道他們怎么處理的?!?
老柴點點頭,拿起電話,播出一個號問了半天,放下電話?!澳阏f的這個事我了解完了,那天你把錢包拿走之后,剩下的那些人有人打電話,把那兩個人送派出所去了。兩個人一個叫馬義,一個叫候天,都住在馬家營?!?
老柴跟牛波說了實話,“牛波兄弟,我看你也是個爽快的人,我就跟你說實話。像你這種情況,損失額不是很大,主要是嫌疑人無法確定。而且還是跨區(qū)的嫌疑人。所以這事真的不好處理,畢竟只是懷疑?!?
老柴喝口水,把頭湊近牛波身邊,“牛波兄弟,我就跟你這樣說,像這種情況你就直接找上門問,看他們什么表現(xiàn)。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你不用怕什么,甚至說你要是動手有點過火,咱這邊給你撐腰,他就在杏花街上活動,好找?!?
牛波點點頭,這樣也行,根據(jù)他們提供的地址,牛波直接找到馬家營。先是在馬家營轉(zhuǎn)了兩圈,看到兩個人居然正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邊打牌,牛波裝作沒有看到兩個人的樣子,在外面東看西看,用余光看到兩個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就騎著車子慢悠悠離開。
兩人看了一眼,“兄弟們,我們倆有點事,先離開一會,等會回來?!卑盐恢米尳o別人,起身就走,看著牛波慢悠悠離開的方向。
“是他吧。”馬義問候天,候天就是那個比較囂張點的青年,馬義就是那個比較老成點的,馬義其實早就認出來牛波,問候天這一句,也只不過是為了確認一次。
“沒錯,就是他。我記得很清楚,他可是比較能打。”候天記得當(dāng)時候牛波一挑二。
“那不怕,在咱家門口,怕他個鳥,叫人?!瘪R義又叫過兩個人,四人一起向牛波離開的方向追過去。一直到村頭,看到牛波還在慢悠悠的向前騎。
“站住,你別跑!”候天見到距離牛波越來越近,大喊一聲,四個人追過去。牛波一回頭,看見四個人,騎車的速度立即加快,稀里嘩啦的聲音響得厲害,讓人擔(dān)心散架。
四人很快就追上牛波,攔住牛波的去路。候天手一指,“小屁崽子,你那天怪能,竟然敢找我們的麻煩,該你倒霉,今天到我家門口來了,你給我下來,給我們每個人踢十腳,然后去鎮(zhèn)上請我們吃飯,要不把錢都給我們?!?
“這樣就行了么?”牛波顯得有些驚慌。候天眼珠轉(zhuǎn)了一下,“當(dāng)然不行,你跟我們說那天跟你一起的那個女的是誰,告訴我們她的電話和住的地方。”
牛波還是有些慌亂的樣子,看著候天一點點逼近?!岸鳎€有……”
還有你想找死!牛波突然伸手,一把拉過候天,一個過肩摔扔到地上,這次比上次摔得還脆。沒等候天爬起來,馬義也被扔在他身上,然后是第三個,第四個。最后牛波拍拍手,坐在四個人的上面,身上的土都沒多少。
“說吧,還想要什么。”牛波很輕松。
“什么……都不……要了,我要起……來。”候天被壓在最下面,幾乎要被壓炸了。牛波也怕出人命,一腳把人垛子蹬倒,趴在最下面的候天才撈著喘口氣。
“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我們不動了?!瘪R義很清醒,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出來牛波是有事找他們,自己幾個人還上趕著送上門,結(jié)果還要被收拾一頓?,F(xiàn)在兩個人也沒有再叫人來的意思,自己四個打人家一個,人家還沒怎么地,明顯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聰明,我就問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了吧,我是龍泉村的,我叫牛波。昨天晚上我家的桃園進人了,把我家的桃樹砍斷七八棵,你們倆誰給我解釋解釋。我想了半天,我這些年還真沒有什么仇人,還就你們倆。”
聽到牛波這么說,候天兩個人連忙搖頭,“不是我們干的,我們到現(xiàn)在才知道你是龍泉村的,我們不干這種活,這是那種不入流的人干的,不一定你村里哪個人。”
“還不入流!就好像你們?nèi)肓魉频?。不是你們干的能是誰干的。我不管你們,今天既然我來了,我就要一個結(jié)果。反正我知道,我最近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只有得罪過你們?,F(xiàn)在我家里這件事,不是你們干的也是你們干的?!?
“兄弟,這樣不行,真不是他們干的,你不能冤枉人!”那兩個也跟著幫腔。
“你叫誰兄弟!我認識你么!我不管這些,我就找你們兩個了。現(xiàn)在我要錢,八棵樹,一年會賣三百塊,三八二十四,就是兩千四,兩年就是四千八,我給你們優(yōu)惠點,給我四千五就行了,趕緊的,拿錢?!迸2ㄉ焓?。
“我們沒錢,再說也不是我們干的?!焙蛱齑蠛?。牛波拳腳過去,四個人終于湊出來一千六百多塊,交到牛波手里。然后還給牛波寫了一張三千塊的欠條。條件是要么一星期內(nèi)給錢,要么找出來是誰。
候天看看馬義,臉皺的像苦瓜。人家都找到自己門上,自己又上趕著過來送錢,沒法說。打又打不過,這點錢又不值當(dāng)找人下狠手,關(guān)鍵是找人花錢遠超過這個錢不說,還未必能是牛波的對手,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牛波的戰(zhàn)斗力有多強大。
不遠處的陳家莊,馬義和候天正可憐兮兮的站在一個清瘦的老頭面前,就像犯錯的小學(xué)生。“師爺爺,我們著的是沒辦法了。我們沒想到會遇到這樣一個人,那件事真不是我們干的。你老人家給我拿個主意?!?
老頭沉吟半天,“這樣的小青年,還摸不出頭緒,這樣的人咱不惹。既然就幾千塊,你就給人家送去,交好這樣一個人沒有虧吃。遇到合適的機會,我再去見識這個年輕人。”
“師爺爺,這樣不是丟了咱家的名頭……”馬義開口,立即被老爺子一聲怒喝頂回去,“名頭個屁,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了,到什么朝代干什么事,別在外面吵吵咱們這些事。遇到摸不清底細的就不要亂出手,這點腦筋都沒有!”
老頭怒氣沖沖把兩人訓(xùn)走,全沒有注意里屋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見到兩人走開,里面的這個人攥起拳頭,“哼,龍泉村的牛波,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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