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半晌,江司屹收回思緒,給她把那縷碎發掖回耳后,“這次公司回到你手中,爺爺的身體也逐漸康覆,他應該不會再做什么了。”
晏明姝忽然轉過頭,眼眸亮晶晶地看著江司屹,“其實還是你的威脅起到作用了吧。”
她抿抿唇,還是問出來,“我很好奇,晏明弦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你這了?”
“利益。”
江司屹只說了這兩個字,便故作神秘地推開房門進了病房。
晏明姝撇撇嘴,還和她故作高深。
只是她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利益,也只是和她有關罷了。
兩個男人同時為了她而妥協。
拿回公司之后,晏明弦老實了,肯聽爺爺的話,不再胡作非為。
江司屹也不會再下狠手。
病房裏的晏爺爺註意到來人,眼睛都亮了,連忙招呼江司屹去他身邊坐著。
“司屹,你來了。”
“嗯。”江司屹順勢在晏爺爺身邊落了座,溫聲關心道,“爺爺身體最近怎么樣?”
晏明弦自然不樂意看到江司屹來,哼了聲,“爺爺不管身體如何,也回不了國!”
“我回不回得了國,”晏爺爺抄起一個枕頭就往晏明弦身上呼,“不是你說的算!”
看到晏爺爺這個精神頭,江司屹也知道爺爺的身體沒什么大事了。
之前晏明弦那樣說,估計也就是在唬人。
江司屹前幾天也和醫生溝通過,爺爺的身體是積勞成疾,勞累多年,導致的腦溢血和中風。
幸好發現治療得及時,后續只需好好將養即可。
晏明弦這兩天早就習慣了爺爺的怒氣,無比自然地接過枕頭,放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恍惚間,晏明姝又看到了少時肆意和爺爺玩鬧的弟弟。
有時候,她在一旁看著,有時候,也會趁興加入。
言笑晏晏,其樂無窮。
晏明弦註意到晏明姝的視線,喉頭動了動,眼神有些晦澀,細品,又是滿滿的覆雜。
他情不自禁喚了聲,“阿姐。”
晏明姝全當沒聽見,別過了眼。
晏爺爺一臉看好戲地看著晏明弦,還有江司屹在這裏,他并沒有幫腔的打算。
何況,本來就是晏明弦做錯了,姝姝不搭理他才是對的。
要不是看他只是一時糊涂,現在隱有悔改之意,公司又有江司屹兜底。
晏爺爺也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聽說后日就是rhy股東大會了吧?明弦,你也不去準備準備?”
倒是沒想到爺爺如此自然地提起這件事,晏明弦的臉色不正常了一瞬。
唇角略僵硬地道,“放心,爺爺。”
晏爺爺哼了一聲,“你能順利我才不放心。”
晏明弦忽然笑了,“怎么可能不順利,”
他最后為爺爺倒了杯水放在手邊,悠悠道,“爺爺,您就放心在歐洲待著吧。”
氣得,晏爺爺這次直接把晏明弦趕走了。
晏明弦樂得自在,正好他要再回公司,檢查一下是否有疏漏。
只是,他走至門口,停下來,望了眼屋裏剩下的三道人影。
傳聞光風霽月的江家二公子,從來都是以白衣示人。
怎么來了倫敦,反倒換了一身黑衣。
黑黢黢的,阿姐難道喜歡?
只是那道背影,怎么看著,如此眼熟,好像似曾相識呢?
晏明弦一走,晏明姝立刻活潑起來。
“爺爺,后天的股東大會,不會出亂子吧?”
晏爺爺看了孫女婿一眼,“司屹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次好好治治那個小崽子。”
免得整天生一些有的沒的心思。
晏明姝徹底放下心來。
兩人在病房裏陪爺爺待了好一會兒,墻上的時針已指向九點。
晏爺爺打了個呵欠,看了小兩口一眼,“姝姝這裏都有護工在,你們不用陪我了,去和司屹住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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