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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交鋒（2 / 3）

江北辰被他盯得有些惱怒，抄起一杯酒就對他劈頭蓋臉潑了過去。

“誰準(zhǔn)許你這么盯著我看的！”江北辰狠聲斥道。

邵初白怒極反笑，他將濕漉漉的發(fā)絲向腦后捋了一下，抬起頭，與其四目相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救你，還不如去救一只狗！”

“呃……”邵初白話音未落，整個人便被掐著喉嚨，連退幾步抵到了墻面上。這一下撞得有點狠，他感覺胸腔都被震碎了，有好幾秒仿佛喪失了呼吸的能力。

江北辰陰鷙的目光落在邵初白的臉上，沈聲說道：“你父母知道你出來干這一行嗎？生出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兒子，他們也是該死。”

邵初白腦子“嗡”的一聲，“該死”這兩個字就像一個鐵錘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頭上，他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耳邊只剩下車輪碾過地面發(fā)出的尖銳的摩擦聲。

邵初白整個人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起了抖。兩人距離很近，江北辰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顫抖，這讓他微微有些錯愕。

就在江北辰楞神的剎那，邵初白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江北辰的束縛，然后抬起手，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邵初白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發(fā)痛的手腕。這十幾年來，他都把情緒隱藏得很好，喜怒哀樂，只要他不想，別人就永遠(yuǎn)看不穿。可現(xiàn)在……邵初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盡管他的身體還不可遏制地發(fā)著抖，但他知道眼下他必須得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江北辰被打得偏過了頭，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口腔蔓延開來，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巴掌打得有多狠。他舔了舔被牙齒割破的嘴角，眸中泛起了嗜血的猩紅。他長這么大，還從未有人敢對他動手。

“你是活膩味了嗎？”江北辰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擠出這么幾個字。

邵初白的理智這時候才漸漸回籠，他意識到恐怕自己已經(jīng)徹底惹惱了這個人。

“該低頭就低個頭，該恭維兩句就恭維兩句……”他的耳邊不斷回響著姚令的這兩句話。

硬碰硬固然可以勉強(qiáng)維持住他那點可憐的自尊，但之后呢？若這人執(zhí)意不肯放過自己，只要一句話，那么日后燕城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

他不能離開燕城。

邵初白眸色漸漸黯淡了下來。他慢慢地、慢慢地將雙手交叉置于腰腹間，然后低下了頭，用一副無比恭敬的姿態(tài)，低聲說道：“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我跟您道歉。”

江北辰挑了挑眉梢，邵初白突如其來的示弱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其實如果邵初白繼續(xù)強(qiáng)硬下去，他的拳頭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招呼到這人的身上，將他的硬骨頭全部敲碎，看著他跪地求饒，讓他知道跟他江北辰作對的人會是什么下場。

可現(xiàn)在他竟然在畢恭畢敬地跟自己道歉？江北辰用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漬。他當(dāng)然不認(rèn)為邵初白是出自真心，但不得不說，邵初白這種示弱的姿態(tài)，多少討好了他。

有點意思。

“那這一巴掌，你覺得就這么算了？”江北辰踱著步，高檔的黑色皮鞋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震得邵初白頭皮發(fā)麻。

邵初白緩了緩神，真誠地說道：“您可以打回來。”

“我不喜歡吃虧。”

“打多少下都行，直到您解了氣。”邵初白說道。

江北辰嗤笑一聲。他走到邵初白面前，帶著點羞辱的意味，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臉。

“我下手可沒個輕重，這么漂亮的臉蛋，打殘了可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