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看到,但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得到,那是帝君,以及諸位真君的視線。
隨即,位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春官宗伯、夏官司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紛紛高舉器具,四道光柱沖天而起,演繹出重重妙相。
同一時間,春官宗伯身后浮現出七道星光、神光交融的奇特光輝,分別凝聚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和箕水豹七種虛影。
這些虛影于九天之上飛舞,奔走,最終按照各自的方位,化作青龍立于九霄,穩定東極。
隱約之中,彌羅似乎見到了太岳山神的虛影。
夏官司馬身后同樣有光輝浮現,凝聚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軫水蚓虛影,匯聚純陽火、太陽火、太陰火、三昧火、星辰火、萬民火,匯聚一團,化作朱雀形象,立于南方。
內里似乎也有一些彌羅曾經在南方巡察時見到的神祇,不過朱雀神光太熾,彌羅并未看清。
而后秋官司寇四周,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和參水猿虛影浮現,攜帶泰安白精氣,演繹白虎虛影,坐鎮九天。
白虎之中,同樣有神祇痕跡,不過比起東南兩邊,彌羅對西方理解更少,看的更加模糊。
最后的冬官司空,在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和壁水貐的環繞下,演繹玄武虛影。
這一次,彌羅倒是清楚的看到了一些北辰仙門的痕跡。
四方四官,四神四天,四季四象,隨著這二十八星宿的凝聚,伴隨著天官的進一步祭祀,緩緩升入九天。剎那間,金虹城內二十八山上紛紛浮現繡著對應圖案的旗幟,一邊引動二十八星宿之力,一邊穩定四象,同時通過四條水系,聯通城內三百六十五井。
地氣合天象,以二十八星宿為基點,演繹周天三百六十五群星。
其聲勢之浩大,壓得彌羅心神搖晃。
但這還只是開始,隨后
春官宗伯,獻上去年匯聚的濃郁的文氣。
這些文氣源自于各類詩詞文章,隨著一篇篇詩詞、文章奉上,絲絲縷縷的白氣升騰,纏纏綿綿,眨眼間白氣便是連綿成一片,化作一片云海懸浮在東極之中,無數文字從紙張之上跳躍而出,綻放五彩光華,化作金燈高懸,垂落智慧明光。
明光還未落地,就是隨著祭祀帶來的陣陣清風四處飛舞,光輝在半空中四散,化作光屑和清香散開。
哪怕隔著老遠,彌羅也能聞到一股難以形容的香氣。
此香非草木花香,非動物體香,亦非術法靈香,而是一種智慧沉淀出來的書卷香氣。
只是聞一聞,就讓彌羅神清氣爽,靈慧迸發,先前觀摩的群星景象,似乎又有所感悟。
他再次看向那些光屑的時候,眼中浮現出一絲絲的笑意:“那些得到光屑的孩子,智慧都會有些些許增長。能夠渾厚函夏新一代的底蘊,看來這祭祀之妙,還在我原先預料之上啊。”
話語間,夏官司馬也是奉上自己祭祀之物,乃是兵刃和戰甲,隨著祭品奉上,四周十二州應召而來的士兵齊聲大喝,他們身上氣血上涌,匯在祭品四周,化作一道如瀑如虹的血光,直沖九霄。
眨眼間,朱雀之下南方天闕,盡數被血色染紅,化作一片赤天血云景象。
血色翻滾,遮天蔽日,軍氣緊隨其后,演繹兵戈鐵馬之聲不絕于耳,震懾八方。
明明還隔了不小距離的彌羅,只覺得渾身上下法力運轉極其艱難。
這還是因為他屬于函夏本土生靈,身居函夏氣數的原因。
像那些前來觀賞的外國“友人”,若是安安靜靜待在原處也就罷了,但凡留下氣息在外的,此刻都是受到血氣沖擊,輕則張嘴噴出一口精血,重則當場昏迷過去。
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受傷沒有那么嚴重的例外。
不知道使用什么手段,不但成功留在函夏,還就近觀賞祭祀的庫洛,面上的單片鏡片瞬間炸裂,同時眼球之中一道道紋路炸裂,眼白的位置迅速充血,似乎隨之可能炸開一樣。
“誒呀呀,當真是了不得。我原以為函夏金虹城的神跡已經足夠恢弘,陣法和變化足夠玄妙,想不到還有這等單純依靠氣血直來直往的戰斗力嗎?我若是沒有看錯,下面那十二群小家伙的力量,已經足夠在百里之外,以氣血誅殺凝聚天命的傳奇了吧。數量再多個十倍,弄死半神也不是沒可能,這算是示威嗎?”
受六官之托,同其坐在一起的玄虛道人,笑道:“若是你想要這么想,我等并不會反駁?!?
“這樣嗎?”庫洛低下頭,再次抬起的時候,一切又恢復了原狀。
恢復原本姿態的庫洛,又開始四處觀察其他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奇,還是想要找誰。
見到這一幕的玄虛面色微變。
時鐘議會作為南洋三大超凡組織之一,也稱為魔法協會,是南洋現代魔法和奧術體系的源頭之一,其中有十二個席位,每一個都是半神一流,按照函夏的說法就是煉神還虛一階的修士。
而庫洛·博羅作為第四席,力量雖然在一般半神之上,但按玄虛的想法,區區煉神還虛,如何能夠在函夏,帝君領域內翻出什么風浪,更何況眼前這個不過是等同于天一境的化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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