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辰澤冷冷道,說著將手伸向地上的破爛草席。
緩緩掀開草席,伴隨著濃烈的血腥味,一條纖細的手臂從草席中滑出。
那手臂上遍布著細細密密的傷痕,幾處是刀傷,另幾處竟是嚙齒動物撕咬留下的傷口。
賀辰澤頓時簇緊眉頭,曾經做過法醫的他看著眼前的慘烈竟也覺得觸目驚心。
“有老鼠,我怕,救我……”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草席下傳來。
還活著???
傷成這樣,被人卷在雪天的草席里竟還活著?
她頑強的生命力令他震撼。
聽到呼救,賀辰澤連忙扯開草席,接著女孩滿是傷痕與血污的小臉便露了出來。
“救我···”
她嘴唇一張一合的,呢喃間嘴角處還滲出點點血珠。
賀辰澤的眉頭蹙了下,他將女孩從地上抱起,小心攬在胸前,伏在她耳邊低聲道:“以后,你跟我了。”
距離女孩遇險52天。
醫院icu病房里,女孩靜靜在床上躺著,她慘白的臉沒有絲毫血色,身上插滿各種型號的管子,管子的另一頭連接著功能各異的儀器。
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些許起伏,遠看去床上的女孩與死人無異。
賀辰澤坐在女孩床邊的一側,拿著一把水果刀為她削蘋果。
這已經是他這段日子來削的第52個蘋果了。
記得她曾和他說過,她最希望得到的生日禮物就是家人為她削的蘋果。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給你削一個蘋果。”
賀辰澤將削好的蘋果放在女孩的床頭邊,隨后伸出修長的手指摸索著女孩細嫩的面頰。
“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
得到賀辰澤的許可,楊銘宇恭敬地進屋向賀辰澤頷首稟報道:“賀少,行兇的人還沒有找到。大雪下了三天三夜,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他明顯有些面露難色。
剛剛他帶人把整個垃圾場翻了個遍,連行兇刀具都沒尋到,再加上女孩遇險那天趕上大雪,垃圾場停工,沒有工人上班,附近的住戶也都沒人出門。
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兇器,尋找兇手一籌莫展。
楊銘宇走后,賀辰澤撥通了以前在刑警隊時朋友黃媛媛的電話,“我妹妹被人傷了,幫我查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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