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戈對上他明凈秀麗的臉孔，神色隱忍，心間怦然，情不自禁被勾著走，握著林晗指頭。
林晗抿唇淡笑，輕言細語：“燭火滅了，今夜玩點別的，比誰——”
話未脫口，帳外一陣喧囂。獨孤毅一邊大笑，一邊興致勃勃地高喚：“將軍，他們在行酒令呢，一塊玩去吧！”
林晗仰著脖子，震聲回道：“忙著呢，沒空跟你們玩。”
他俯下身子，在衛(wèi)戈額頭親兩下，猶覺不夠親近，干脆跨坐在他腿上。
正要溫存，外面又一陣鬧哄哄的，韓煉笑著呼喊：“世子，大帳裏玩藏鉤，恰好還缺兩個人，世子與殿下都來吧。”
林晗低聲嗔怪道：“瞧瞧你部下，好沒眼色。”
衛(wèi)戈笑著撫了撫他頭發(fā)，道：“興許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又不好意思開口。我去瞅瞅。”
林晗攔住他，驕橫地攬緊腰肢。
“別走，你叫他們過來，我倒要看看怎么了。天大的事，比我還重要？”
衛(wèi)戈依言照做，替他整了整衣襟。那兩人磨蹭著進帳，臉上涂滿濃墨，大好的兒郎畫成了昆侖奴。
林晗楞了半晌，盯著韓煉兩眼上數(shù)道圓圈、左臉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王八，拍掌大笑。
“誰給你們弄的？”林晗問。
獨孤毅欲哭無淚：“蒼麟軍。他們次次都贏，聶將軍偏心耍賴。”
衛(wèi)戈板著臉，卻是在憋笑：“你們自己實力不濟，怎么還怪別人。”
“世子你去看看吧，咱們老臉都快丟盡了。”
“不就是藏鉤，瞧給你們沒出息的樣子，”林晗來了興致，鎮(zhèn)定起身，“走，讓你們見識一番什么叫百戰(zhàn)不殆。”
那兩人仿若見了救星。衛(wèi)戈不動聲色地扯住林晗的衣袂，意味深長道：“天大的事，比我還重要？”
林晗拽著袖子，紋絲不動，便笑道：“我剛才說的話還作數(shù)，桓兒跟我一塊去，你我也比一比，誰要是輸了回來就聽?wèi){處置。”
設(shè)宴的大帳中正玩得熱火朝天。和獨孤毅二人交代的一樣，他們分了兩撥人玩藏鉤。一隊人先藏，另一方猜玉鉤藏在何人手裏，猜不中的要受罰，燕云軍無一勝績。
林晗試了兩回，臉上也多了墨痕。他猜玉鉤在何處時，邊上蒼麟軍好似吃了熊心豹子膽，異口同聲地喝倒彩。
“猜不著！猜不著！殿下猜不著！”
難怪獨孤毅跑來求援，這幫驕兵著實氣人。
林晗又輸一回，惱羞成怒，便要耍賴，道：“換一個玩，不信贏不了。”
他是金口玉言，沒人敢不聽。眾人便棄了藏鉤，改在燈下玩射覆。分出些許人出題，用紙簽寫好，藏在酒盅下，另外的人提三個問，猜中則贏。
衛(wèi)戈與林晗有約在先，便第一個出題。
林晗盯著他眼睛半晌，衛(wèi)戈眼目含情脈脈，未透露丁點波瀾。林晗思索一瞬，想起這小子既是養(yǎng)鷹又是餵豹的，于是問：“是飛禽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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