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副邀功的姿態靠在皮沙發上，李鑫的得意之情全都寫在了臉上。他一直想做天漫經紀一哥，這一次覺得機會終于來了。
“辛苦你了，李哥。”段源回了一個專業總裁微笑，“我也接到消息了，葉導真是太給面子了，給了我們兩個名額。”
“的確，是給面子，不過也是因為孩子們足夠優秀，天漫培養出來的，能差嗎？”
“李哥，我只是好奇啊，”段源離開了電腦桌，向他走近，“我聽說節目組最初只給了一個名額，你用什么方法……讓葉導松口了？據我所知，葉導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你這一回，可太讓我刮目相看了。”
李鑫假笑著擺擺手：“在這行混了這么多年，該怎么做我還是懂的。”
“李哥，”段源在沙發上座下，平視著他，“你算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是我的前輩了，我很感激你在天漫最困難的時候沒有丟下天漫，這些我都記著。”
李鑫臉上的笑容收了收。
段源繼續說：“自從我接手公司以來，有些事情我不是沒看到，只是公司從亂到穩很不容易，我不想它再亂一次。所以一直來，一些動作雖然我不認同，但只要無傷大雅的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李鑫的二郎腿放了下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一行就這么大，來來來去去就這么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用不正當的手段競爭，一旦出事，職業生涯就完了，整個公司都會受到連累。”
段源沒把話說絕。
剛剛沈慕澤在電話裏的態度很明確，這樣的人是不能再留了。如果是工作室的人，沈慕澤開人不會這么委婉。
但李鑫是天漫的人，段源覺得還是由他來出面比較合適。
李鑫冷笑一聲：“段總，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話？我做的事，全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而且當初是你說的，公司所有資源都支持我，只要我放手去做。”
段源眼神稍稍變了變，少了一絲和氣：“公司的資源可以用，但不是這么用的。你答應葉導的事情，你辦得到嗎？”
李鑫聽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段總，你還是太年輕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得那么明白。只要有宋霖希在，一切都好辦。”
“李哥，你這話……”
“你別急。好，退一萬步說，就算沈慕澤不答應，也沒事。到時候我們跟節目組的合同也簽了，這一條只是口頭協議，是不可能寫進去的。所以就算沈慕澤他不給面子，我們也沒有損失。”
段源搖了搖頭：“這不是給不給面子的問題，是你不能背著人家這么做。而且，你這么做，是拿天漫的口碑做賭註，以后不會有人再跟天漫合作了。”
“段總，有一句話我一直沒說。天漫跟沈慕澤的合并，說是資源共享，看上去是平起平坐，但事實上我們一直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他放慢了語速，頗有意味地看著段源，“難道段總你就這么怕他們？”
他不慌不忙地把燙手山芋扔給了段源，有些人聽了這樣的話，的確會上當。但段源不會，他沒有好勝心。
而且他跟沈慕澤太熟悉了，從來就沒想跟沈慕澤競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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