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棠昏睡的時(shí)間越來越長(zhǎng),有些時(shí)候與他聊著天,說著說著,就毫無預(yù)兆的睡過去,好幾次嚇壞了南邵天。
他怕,怕有一天,她一睡不起。
那是一個(gè)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那日北雨棠的精神格外的好。她甚至有力氣與他對(duì)弈,那一天,南邵天輸?shù)煤軕K。
“邵天,我想睡一會(huì)兒。”
“我陪著你。”
北雨棠眼眉微微的瞇起,“嗯。邵天,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南邵天握著她的手,不敢用力,怕傷到她。
“能不能同意我父親解甲歸田?”
早在她身子破敗的時(shí)候,她就寫信給北父,讓他在打完蠻夷后,上交所有的兵權(quán)。北父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前幾天,北父已經(jīng)班師回朝,在朝堂上讓南邵天收回兵權(quán),也不知道南邵天出于什么目的,并沒有同意。
或許,他怕人詬病。說他狡兔死走狗烹。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只想在她生命的最后盡頭,保住北家。她希望南邵天看在她的份上,能饒過北家,免去滿門抄斬的下場(chǎng)。
南邵天聽到她的話,心頭一顫。
他一直自欺欺人,一直在欺騙自己,她不知道,不會(huì)知道他以前的打算。原來她都知道,可是卻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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