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母見她一臉肅穆,臉上的笑容跟著收斂,“什么事?”
“關于上次我們遇到劫匪的事,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我仔細的回想了那日的情形,那些劫匪似乎不單單是為了錢財,而是有目的攔截咱們的馬車。”北雨棠說著是是而非的話,具體的情形,她不能明說。
北母的神情一凝,“好,我會派人去查。”
“這件事一定要秘密去查,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北雨棠不放心的叮囑一句。
“這點你放心,娘知道。”
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她也看出一絲苗頭,只是不確定。如今女兒如此一說,倒是坐實了她心里的懷疑。
北母端起一旁已經涼的藥,“現在該喝藥了吧。”
北雨棠搖頭,“女兒沒病,這碗藥還是不喝為何好。”
北母輕點了她的鼻尖,“小滑頭。”
北雨棠知道北母誤會了,以為她裝作生病,是為了免去責罰,其實她是為了迷惑北念錦。
北母將那碗藥倒入一旁的花盤里,她這邊剛一倒完,知書拿著糕點走進內室,在看到那碗已經空掉的藥碗,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小姐,這紅棗糕是廚房里剛剛做出來的,還熱著,你嘗嘗。”知書笑著道。
“嗯。”北雨棠拿了一塊放入嘴里,又遞給北母一塊,“其余的你們拿下去分了吧。”
知書笑著應道:“是。”
北母在她這邊小坐了一會兒后,才起身離開。
知書看到北雨棠起來了,伺候著她起來,墨畫和司琴兩個丫鬟負責她梳洗。當北雨棠坐在鏡前看著鏡中的那張容顏時,身子微微一顫。
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鏡中那張容顏,那眼、那眉、那唇……是那么的熟悉,這張臉太像了,太像曾經她的容貌,即使這張臉被毀了大半,依舊能看得出來,曾經的容貌。
她伸出手,**著鏡中的人,仿佛觸碰著曾經的風華絕代的自己。
墨畫幾人在看到小姐又在為自己的容貌傷心時,幾人滿是心疼。
墨畫拿起桌上的藥膏說道:“小姐,多擦擦藥,很快就會恢復如初。你看,你臉上的這些疤痕已經淡去了不少,臉色都比之前紅潤了不少。”
司琴在一旁附和著,“是啊。用不了多久,小姐還是咱們大端王朝的第一美人。”
“小姐,咱們多擦些藥膏,好的快。”墨畫打開藥膏,里面所剩無幾。
一旁的知書看到后,立馬說道:“奴婢去拿新的。”
在墨畫將藥膏往她臉上抹時,卻被她抬手自制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靜靜。”
墨畫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司琴給攔著,兩人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北雨棠收回心神,目光落到那盒藥膏上,這盒毒藥膏,都用了一盒,等她再用兩盒掉,自己這張臉恐怕就是金玉外敗絮其中。
外面看似白嫩無暇,內里腐爛不堪。
等到毒性徹底的激發(fā)出來時,就是她萬劫不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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