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有的事。”
一開始祁白露對阮秋季的道歉持有審慎態(tài)度，但阮秋季后來說的這句話，聽起來又是認真的。
他們長久地對視，祁白露的心情慢慢平覆。有一些時刻，他也會想，如果當初他跟阮秋季沒有在慈善晚會上遇見會怎么樣，如果鄭昆玉還活著會怎么樣，如果重逢時阮秋季就對他說了這句“對不起”會怎么樣，但過去已經(jīng)過去，誰都不能改變。
祁白露無聲地望著他，阮秋季等了又等，最后問道：“你是不是恨我？”
“是。”祁白露的語氣很平淡，仿佛他承認的只是一件平常小事，然后接著說，“但都過去了，我們還是說再見吧。”
阮秋季知道他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放手，那么他就會轉身走向任何人。這種時候，阮秋季第一次真正理解了鄭昆玉，為什么他會用那樣的手段威迫他，哪怕被恨。祁白露活得太過自我，像是永遠摘不下的一彎明月，一直以來他找錯了方向，試圖在水裏把他撈起，可只要他稍稍用力，月亮的倒影就會在水裏碎開。
就在祁白露轉身的時候，阮秋季扣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將他拽回自己跟前，手上有著狂熱的力度。祁白露被他捏得生疼，但一看到阮秋季的眼神，說不出任何話。正在兩人僵持之時，祁白露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祁白露試了一下把手掙走，鈴聲不停催促著，阮秋季這才放開。
電話是林悅微打來的，阮秋季離他很近，一低頭就能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祁白露看了阮秋季一眼，站在原地接了電話。林悅微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我到醫(yī)院了，你們?nèi)四兀趺床辉诜块g？”
辛辛苦苦走遠了，最后又回到最初的起點。林悅微坐在沙發(fā)上，看到他們走進來時頗有些無語，她拎了一個小巧的燜燒杯，裏面是冰糖雪梨，當然是給祁白露吃的。她平常很少發(fā)脾氣，但工作中罵起人來毫不留情，因此一見他們就冷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環(huán)游世界去了呢。”
昨天她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人，整個劇組陷入停滯，都在片場干瞪眼。
祁白露不吱聲，從阮秋季身旁走開，阮秋季道：“損失的資金我會補上。”
給錢的就是大爺，林悅微不好多說什么，但她瞅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祁白露，看到他脖子上可疑的瘀痕和牙印，火氣立刻上來。祁白露看到燜燒杯，問道：“是什么？”
林悅微擰開杯蓋，擰到一半讓他自己擰，轉頭對阮秋季道：“阮總，下一次如果我的演員突然消失，電話都不能接，我會直接報警。”
不只是因為在個人情感上她偏向于朋友，也因為這樣會打斷他們的拍攝日程。而且她目睹過很多次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知道這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阮秋季穿著病號服站在床邊吃藥，聽完表情沒有波動，放下水杯的片刻之后，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了兩聲，聲音像是從肺裏擠出來的。
在咳嗽的背景聲裏，祁白露低下眼睫，拿著羹匙吃冰糖雪梨，小口小口的。梨子水清甜，入喉滋潤，但消不了肺腑間的熱氣。
林悅微看他面帶病容，本來也想說他幾句，最后還是沒說，道：“我不管你們鬧什么，不能耽誤接下來的拍攝，殺青之后想做什么做什么。”
“以后不會了。”祁白露道。
林悅微意識到他們兩個之間氣氛不對，好像是吵過架，或者直接鬧掰了，怎么看被甩的那一方都是阮秋季。
她琢磨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護士剛要推門進來，阮秋季出了門，而后隱約傳來兩人在門外交談的聲音。林悅微問道：“你們怎么回事？分手了？”
“嗯。”祁白露模糊地應了一聲，又補充道，“也不太算分手。”畢竟他們從來沒在一起過。
“薛放發(fā)消息問我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 異界逍遙邪少 宿主她每天都在變美 炮灰姐姐是大佬 你都1000級了，外面最高30級 暢游諸天影視世界 撿個魔王當女仆 被C的Y水橫流的RX 玩物本分 重生之偏執(zhí)三爺甜寵 從流浪地球開始掠奪諸天 簡愛 厲少偏偏要寵我 六嫁 你哥帶你躺著贏 學霸的愛情習題 云上盛景 這個Beta過分咸魚 花都逍遙醫(yī)仙 桃花煞 爭霸：我是曹操女兒 被偏執(zhí)攻盯上了怎么辦[快穿] 蘇笙陸時瑾 嫁給男主的偏執(zhí)叔叔[穿書] 穿越萬界從武動開始 酷帥少女馬甲多 科研成果被曝，全球阻止我回國 神明的諸天試煉場 白月如魅 作為噠宰妹妹的我和魔人He了 金牌調(diào)解員 再見舊金山 晉臨天盛卿月方茴 米寶顧蕭霆 龍紋寶鼎 笑看淫生 匹配2—靠近 被讀心后，成了豪門團寵 駙馬記 [綜]當炮灰boss們狹路相逢 穿書成為路人甲 重生之舊路新途 [劍三]蝶刃 今歲有今朝我今生有你 別卻天涯歸故裏 三少爺?shù)膭χ饺萸镙?/a> 戀愛養(yǎng)成游戲 跨越兩城的愛戀 我靠種田養(yǎng)活了反派一家 技術宅推理 嬌妻之欲海泛舟 當小官的日子裏 一胎雙寶：媽咪你馬甲掉了喬詩蔓秦煜城 都市之我是天堂島主 我的完美校花(校園修真狂少) 曙光守望者 亂世難種田 強撩上榻：帝尊的嗜血狂妃 [清穿+紅樓]九福晉黛玉 裝成白月光后我真香了 女文工團員最后的下落 斗羅大陸全集 穿到六零好生活 快穿之惡毒女配不惡毒 恰逢春 帝少的私寵嬌妻 所謂的壓級大佬 拍電影從諸天開始 愿卿上鉤 我的年輕老師 論甚爾在春日的適應性 我的霸道未婚夫 穿越古代之末世求存 錦鯉奶團三歲半，八個大佬排隊寵 紈绔被釣日常 總裁怪我長太帥 穿到現(xiàn)代以后她爆紅了 詭道煉仙 苦水 龍心：母與子 覺醒前世記憶時人在酒廠該如何保命 混亂 紅樓遺夢之問情 征服世界的錯誤姿勢 入心 穿書后我撩了那清冷美人師尊 轉職成為女大槍的我姓斯塔克？ 小棉花 溫柔過度 問道蠱修 閃婚后，禁欲大佬帶崽求給名分 宗親家的小娘子 無盡武力 超級神豪：開局拒絕女神表白 剛要坑殺四十萬，竟被周姐直播 【abo】重生后影帝前夫總在裝失憶 生生世世緣未盡 絕世妖妃喵陛下 呆萌小蘿莉的異世之旅 ［BL］囚禁于地下室索愛（H） 丹符神尊 重生末世：大佬又美又颯 大明隱駙馬 藥品談判師 軍寵一一天才寶寶流氓媽 落俗 穿成女主替身后我霉運纏身 恃強凌弱 穿出屏幕之后我不是人了 當你游戲通關之后 一劍傾國 酒廠孤狼要貼貼 我可能是一只假的奧特曼雀道天涼 床下不熟（高干,H） 詭異：我的能力是看見文字 深海亮艦 成為皇帝從贅婿開始 致親愛的你 驚悚世界，我的小弟有億點多 海賊之海軍鬼神 獸世團寵的我又陰了病嬌反派們 怒火戰(zhàn)神 完美人生從聽勸開始 星際最佳拍檔 宮廷御廚的飯館[美食] 官道彎彎 消極怠工后被覺醒男配活捉了 成為攻略目標后每天都在看大佬演戲 紅白契 重生之嬌寵兒媳作者念念不忘 別枝引 魔尊來到末日殺瘋了 慕晚晚薄司寒 愿者上鉤 李世民為弟弟心聲頭疼中 種遍山海成真仙 修仙，從搶奪主角機緣開始 病美人劍修他聲名狼藉 轉角，愛還在 團寵錦鯉小奶崽她又軟又甜 暴君哥哥的小嬌包甜又兇 生化之末世桃源 鐵血大魏：曹賊竟是我自己 你有沒有錯認她 穿成農(nóng)家小夫郎 末世重生之治愈系統(tǒng) 嬌嬌知青下鄉(xiāng)后被最猛糙漢掐腰寵 甜爛水蜜桃（校園H 1v1） 咸魚小結巴他又浪又慫[穿書] 我死后，劍靈殺瘋了 女星[星際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