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戲！”
楚陽眼中透過一抹喜色，笑道：
“你要我如何證明才肯相信？”
樊噲仔細(xì)思考一番，說道：
“我這狗肉攤一日的收成不過三四文，只要公子能在一日之內(nèi)，賺到百倍于我的錢財，樊噲便甘為牛馬，任憑公子差遣如何？”
樊噲說完，楚陽久久沒有說話，只是神色有些古怪。
“你確定要我證明這個？”
“怎么，公子不敢？”樊噲冷笑道。
“好，那就一言為定！”
悅來軒是一間售賣陶器的商行，也是泗水郡最大的商戶。
早在周朝，悅來軒的陶器就已經(jīng)名滿天下。
據(jù)說這和悅來軒的創(chuàng)建者，周朝時期的某位陶正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大秦統(tǒng)一之后，悅來軒的地位更是上了一個臺階。
六國貴族的后人們，還是喜歡用悅來軒的東西。
楚陽和樊噲來到店里，立刻便有店小二上來招呼。
“這位公子，您想買什么樣的陶器，不是小的夸口，這泗水郡上下的達官顯貴們都喜歡用我家的東西，要不我給您介紹介紹？”
楚陽打量著四周，神情自若，而一旁的樊噲明顯是第一次來這種豪奢的地方，多少有些局促。
看了一圈之后，楚陽在旁邊椅子上坐下來，開門見山道：
“告訴你家掌柜，我要送給他一個大機緣，過時不候。”
楚陽翹著二郎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看得一旁的樊噲卻是暗暗咂舌。
這悅來軒的老板來頭不小，萬一要是有個閃失，他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開罪不起。
他開始有些后悔帶楚陽過來了。
“那您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們掌柜來！”
見到楚陽的模樣，小二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就進了后堂。
沒過多久，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老者便走了過來。
“聽說公子有要事找我？”掌柜打量著楚陽，語氣有些淡然。
做生意做到他這個份上，沛縣上上下下什么樣的高官顯貴他沒見過，自然不會把楚陽這種毛頭小子放在眼里。
“沒錯，一份天大的機緣，就看掌柜識不識貨了。”楚陽開口道。
“天大的機緣？”
掌柜的眉頭一皺，因為他認(rèn)出來站在楚陽身后的樊噲。
一個賣狗肉的，又能有什么樣的朋友？
大機緣？這不是搞笑嘛！
他狠狠瞪了店里伙計一眼，這樣的人你也往店里帶？
“悅來軒不是阿貓阿狗可以放肆的地方，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們胡鬧了，兩位還是請回吧！”
掌柜一聲冷哼，就有幾個伙計跑了出來，看樣子準(zhǔn)備“送客”。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便宜了那寶來閣了，我想他們一定會對我的東西感興趣的。”
“且慢！”
楚陽話音剛落，掌柜臉色微微一變。
寶來閣同樣是沛縣的一家商行，最近勢頭正猛，這年輕人真要有什么寶貝，那悅來軒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公子見諒，不知公子說的是什么寶貝啊？”掌柜的臉上帶著賠罪的笑容。
楚陽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杯子。
杯子里的啤酒已經(jīng)沒了，只是剩下淡淡的酒香味。
“這……這怎么可能，竟然是傳說中的水玉杯！”
當(dāng)看到杯子的那一刻，掌柜臉色巨變，一把搶了過來。
他翻來覆去地打量著，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山海經(jīng)》上說：“山出焉，東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水玉，其瑩如水，其堅如玉……”
用水玉做的杯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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