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兩人你來我往,蘇聿不止蘇聿看不清楚,臺下武功稍弱的,都已經(jīng)看不清他們的招式了。
曼柔在高臺上,眉皺的越來越緊,幾年不見,清無水武功更上了一個檔次,但其路數(shù),卻顯得輕巧而詭異,與原來浩然正氣之勢迥然,活脫脫像換了個人一樣。再看蕭若塵,刀出若流星,卻十分陰冷,他面色居然還帶著絲笑,只是眼中殺氣彌漫,仿佛惡鬼羅剎一般。
這樣的人……
但蕭若塵的武功路數(shù),大多仍是七神幫的功夫,曼柔盯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其他破綻。
她皺眉深思,覺得清無水八成是要輸了,她就并未太關(guān)註臺上的情況,倒是吳道明死死盯著。
蘇聿也死死盯著,雖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然而忽然,他只覺得旁邊凌漠寒手臂一動,嗆啷聲響,一股寒氣猛地發(fā)出,因為離的近,蘇聿只覺得鬢角一涼,竟然有一縷頭發(fā)飄飄而落。
“……”蘇聿默然低頭看了看。
臺上,蕭若塵側(cè)身彎腰,右手背后,左手掌風抵住淮水手中武器,竟是輕輕一握便阻隔了來勢。
淮水身形一頓,蕭若塵腰部發(fā)力,旋身,彎刀自下而上猛然甩出,指尖需扣刀柄,將離未離,就好像是彎刀帶動他向前,而非他將手中彎刀前送。
淮水急忙收兵器向旁格擋,但誰知刀劍只是在他手中木質(zhì)令牌上輕輕一點,毫不著力,向旁一滑,直向他眉心而去。
淮水手腕一翻,這一回兵器相碰,他這姿勢卻十分別扭,力道難以發(fā)出,彎刀竟生生斬斷他手中令牌,刀勢幾乎只停了這么一瞬,淮水只覺得金戈銳利之氣向他劈頭蓋臉砸來。
下一秒,就是死!
凌漠寒來不及上臺去救。
但他拔劍了。
在蕭若塵彎刀第一次虛點時,巧笑劍已出鞘。
一聲輕嘯。
人不動,劍氣橫飛而出,極細極利,帶著一道銳響,自側(cè)旁與蕭若塵彎刀狠狠一撞。
“嗡——”
一聲巨大的嗡鳴,蘇聿只覺得胸口氣血上涌,丹田劇痛,凌漠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一道真氣渡了過來,才讓他免受內(nèi)傷。
其他人就不一定有這么好運氣了。
淮水離的最近,他功力比蘇聿深上許多,但仍免不了覺得頭暈?zāi)垦ky受之極,盡管如此,他還是咬著牙猛然向后躍去,快速的與蕭若塵拉開了距離。
這聲嗡鳴,仿佛共振一般,持續(xù)的時間卻不長,驟響驟滅。
劍氣在刀刃上消散,蕭若塵將彎刀舉到眼前,只見刀刃之上,有一絲細如蛛網(wǎng)的裂紋。
他瞇了瞇眼。
“在下不如蕭兄。”淮水抱了抱拳,一躍下臺,“見笑了。”
蕭若塵看了看他,又轉(zhuǎn)向凌漠寒,忽而道,“你又為何救他?”
凌漠寒并不答,卻聽蕭若塵道,“莫非,他也是你的人?”
淮海幫的人面色俱是一遍,什么叫是他的人?剛剛凌漠寒救蘇聿,那是救自己……咳,妻子!但他們堂堂淮海幫幫主總不能也是凌漠寒的妻子吧?!
淮水接收到幫眾詭異的目光,苦笑一聲摸了摸鼻子,心說可不是嘛!雖然完全不是你們理解的那一種!
他和蘇聿在教主那兒的待遇可是天差地別啊!
淮水一邊在心裏默默哀傷,一邊嘴上還說道,“我與他私交不錯。”
蕭若塵哼了一聲,“那幫主果真廣交天下豪杰。”
淮水立刻一抱拳,笑道,“承讓承讓……”
“……”蘇聿默默扭過頭去。
蕭若塵也微微一笑,只是那毫無笑意眼底的冰寒卻愈發(fā)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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