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等人與粟永長握了握手，隨后走到之前比較安靜的會議室里坐下。

“我聽說最近的碎尸案破掉了？怎么樣，兇手是不是害席如香的那個？”剛剛坐下，粟永長便關(guān)心問道。

“很遺憾，并不是。”

肖然搖了搖頭，看張磊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錄像，便拿出便攜記錄本道：“不過也是因為最近這個案子，我們已經(jīng)重啟了席如香案，現(xiàn)在再來找您梳理一下當年的情況。”

“真快啊，一轉(zhuǎn)眼都十五年了，這件事好多人都該忘了。”粟永長道。

“至少我們不會忘。”

莫小北鄭重說道，“而且你也不會忘。——粟老師，你有怨過席如香嗎？”

粟永長怔了怔，反問道：“為什么這樣說？”

“你的前途被席如香打斷。畢竟學(xué)生們已經(jīng)去了工作單位，以當時的條件，你也不可能經(jīng)常聯(lián)系到她們，但你卻因為此事被記了大過……”

莫小北平靜地說道，但目光始終落在粟永長臉上，觀察著粟永長的每一絲表情。

粟永長啞然一笑，有些苦澀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誰讓我是她的老師呢？學(xué)生出了事，為人師者，怎么可以只顧著自己。”

“能再和我們說說，十五年前，席如香遇害前后你在做什么嗎？”肖然問道。

“當然。”

粟永長握著茶杯道：“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擔著大二的輔導(dǎo)員了，平時除了上課，還忙著系里的日常事務(wù)，周末就在家看看書。”

“一直在家里看書？”

肖然回想著卷宗中，當時的前輩對粟永長的問詢記錄，粟永長回答的是陪女兒逛商場，還買了一個青蛙模樣的布娃娃。

“好像還陪我女兒去逛過商場，買過什么玩具。”

粟永長仔細回想了一陣，搖了搖頭：“真是太久了，都記不起來了。”

肖然點了點頭：“對席如香，您還記得與她接觸的時候，她的一些生活上的細節(jié)嗎？”

“席如香，她、怎么說呢，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看不透。”

粟永長似乎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之中，緩緩說道：“她平日里都挺沉默的，但偶爾又挺活躍，總感覺她像是有正反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