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爾呈岑感到自己的小腿刺骨的寒冷,漸漸地,已經開始麻木了,毫無知覺。她緊咬著牙關不讓寒冷驅逐體內的堅定,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的小腿深陷在雪地裏拔不出來,使出渾身解數才走到那架飛機前,什么時候起她也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不堪?!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根本就沒有人想要奪走不二周助的命,來人是一身勁裝黑衣打扮的山崎少女,她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在看到她一臉隱忍的瞬間,終于破功了。微微蹙眉,邪長的眼瞼撐大,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瞳霎時間迸發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火花。
“山崎……”箬爾呈岑怔怔的看著她,終于松了口氣,將匕首放回衣服裏,“你怎么也來這裏了?”山崎本來就清瘦高挑,比她小一屆卻足足高了她一個頭有多,及地的卷發被她利落的綁成一個馬尾,幾縷發絲在她走動時在雪地上輕柔拂過,飄逸卻又不失典雅。
“恩……”山崎將自己的披風緊裹在她瘦弱的肩上,力度很大。忽然之間,巴掌大的小怨靈從她背后走出,哀怨的仇視著箬爾呈岑,讓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謝……啊……”道謝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完,驚恐聲從她喉嚨突破而出,瞬間襲擊鼻腔的,是山崎少女身上帶著的獨特檀香,她竟然被山崎少女毫不費勁地雙手抱起,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平衡,甚至有些不適,但是這些事情由她一個女生來做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渾身不自在。
“那個……”箬爾呈岑看著山崎背后躍躍欲試的小怨靈,冷汗黑線雙管齊下。
“地上冷。”山崎面無表情的說完之后,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前走去,這次不再是飄,而是沒由來的踏實穩健,一股熱氣從背部以及屈膝下傳來,讓她渾身為之一怔。
“我不是很冷,不需要……”她知道,這也是能力裏的一種,將自己的體溫傳送給對方,即使在她看來沒什么,可是這么冷的天,山崎只穿了一件高領毛衣,就連唯一保暖的外袍都搭在她身上,未免太過于虐待自己的身體了?她不讚同的瞪了她一眼。
“沒關系。”還是一成不變的簡潔,她的廢話似乎只出現在緊急關頭中,而目前她來這裏顯然不是為了組織而來的。
“山崎,你怎么也來這裏了?”
“我想來就來,不行么?”
“……”箬爾呈岑無話可說了,山崎少女難得任性一次,她偶爾也要為自家團友擔當擔當才對。經過她的喋喋不休的拷問之下,終于是從山崎口中得知,原來家裏面就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緋月發短信留言說最近三天不在家裏住,可能是她無聊去哪裏溜達溜達去了。
而山崎又是那種閑不住的人,所以就讓怨靈跟蹤她直到適當的時間再出現,難怪睡著的時候總覺得毛骨悚然。
她家團員行蹤總是飄忽不定她都已經習慣了,只是難免會讓人難受,明明同一屋檐下,她卻不知道她們的事情,易薛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這幾個星期都沒有任務,雖然錢夠用,但是不見到易薛心裏面怎么也有點擔憂。
回到那棟古風的房子裏,大家都低頭沈思,誰也沒有問起剛才的事情,即使她拿刀的時候沒被看見,然而,誰都無力理解剛才緊張的一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不二跟他們說了什么,大家都保持沈默,對方才的事情閉口不提,對于山崎的加入,大家都表現得比較熱情。
當然,如果能忽視山崎手中遭受虐待的小怨靈就更好了,她是一個不喜歡熱鬧的孩子,總是散發著強大的存在感,讓周圍人對她避之不及,可是,她的哥哥以及幸村知道是她的好朋友,就更好熱情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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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箬爾呈岑就被房間外面的吵鬧聲驚醒,房子內部構造覆雜,只有一層,卻分成了好幾個別院,范圍之大令人為之驚嘆。她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起身,看著整齊堆放在床邊的粉紅色衣服,輕輕嘆了口氣,不情不愿的穿了起來。
她是那種一旦被吵醒就很難再睡的人,所以一大早她的臉色就沈得嚇人。
客廳內正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因為房子內沒有配備傭人和管家,打掃煮飯洗衣都是大家分工合作的,很難想象,那個總是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跡部大少爺也愿意過這樣的生活。
“誰去幫本大爺到倉庫拿甜酒?”跡部雙腿搭在木質桌椅上,手中翻著最新一期的雜志,頭也不抬地問道。今天天氣比昨天冷多了,把甜酒熱熱喝已經會更暖和,只是,讓他特意去拿東西,那實在是不大可能。
眾人一致黑線,那個什么都沒干過的人,有資格說這些話嗎?
正在擦桌子的不二,放下抹布洗了洗手,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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