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災
“怎么,許久不見的星野君難道不歡迎我的到來嗎?見到我不開心?”
嗚哇,何止不開心,都要吐了。
星野空瞥了眼從右后方走過來的人,看見對方的黑色大衣依舊□□地風吹不掉,略帶嫌棄地轉回了視線。
反正又不是自己第一周目的攻略對象,厭棄點也可以,再加上某種程度上的屬性相撞,導致他著實喜歡不起來這位“太宰治”。
屬性相撞,指星野空很清楚對方和自己其實同屬一類:
混亂邪惡的樂子人。
并且,太宰治很聰明。
這一點在npc攻略的第一周目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以至于到現在星野空也依然懷疑——太宰治完全知道“馬甲”的事情,并且,甚至于有極大的可能知曉npc的身份。
嘛,能算到那一步(npc身份)的話就實在太恐怖了,畢竟所謂的劇情npc是直屬世界系統的,把上位時空的事情也看透了的話,這樣的15歲少年也未免太過危險了吧。
“普通的平淡心情罷了,只是一晚上沒睡顯得有點陰郁了,只能說太宰君這時候過來見我不是個最佳時機。”星野空揮揮手,接了話。
“哎~那說起來還是我的錯嘍?”
“撒~吶。”
星野空跺跺腳,比起和太宰治一起踩在同一片土地上,他選擇跳上了一旁的集裝箱堆,安安穩穩地蹲了下來——當然,單純只是本人站累了想要找個地方蹲一蹲也不是沒有可能。
太宰治走到一邊,在下屬黑衣人恭敬地彎腰中拿過了對方手裏的東西,那是此次貨物的清單以及這一方代理點的一月賬本。
安靜的氛圍一時間渲染了這一側的碼頭,除了風吹和星野空偶爾打哈欠的動靜,就只有太宰治翻著手裏賬本嘩啦啦的聲音。
翻得還挺隨意,是游刃有余的意思嘛,奇怪,中也昨天晚上都在干活,那這人指定也在的吧,一個晚上不睡了還能這么精神飽滿,到底誰才是npc啊,星野空無聊地用舌頭舔舔自己左側的小虎牙——他最喜歡自己的兩顆虎牙,打著哈欠這么想著。
npc開始打第十六個哈欠的時候,他開始百無聊賴地摸上自己左耳的耳釘寶石,而另一側的太宰治倒是終于開口說話了:“這一側的代理人是誰?”
戰戰兢兢陪在一旁的五個人裏,有一個邁出一步,是個三四十歲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卑躬屈膝地彎腰,恭敬地回答著說是自己。
太宰治翻著賬本走到男人面前,眼睛仍然盯著手裏的本子,狀似無意地開口問:
“這賬本你看過的?”
“是我親自做的,干部大人。”
“校對過?”
“非常仔細地檢查了好幾遍。”
“沒經過他人之手?”
“是。”
“你全權負責?”
“當然。”
砰砰兩聲,是突如其來的槍響。
一槍開在嘴巴,一槍開在胸口。
男人神色痛苦地倒下,而太宰治翻轉手腕輕松地將槍支重新收了回去。
隨后他說:“mafia不需要不誠實和不忠心的人,正好是在龍頭戰爭期間,裁一裁員也不錯。”
嗚哇、真是個利落又陰暗的家伙,星野空在一旁看了場戲,隨后跳下了集裝箱堆,也不看太宰治一眼,直接走到了另一側剩下的四個人面前,對面無一例外都在不同程度地打顫發抖,于是他選了下,一把將其中抖成篩子的一個眼鏡瘦弱男扯了出來。
星野空拉著人的衣領,笑著比劃說:“呦西!你就是這一片新的代理人遼!”
這句話嚇得眼鏡男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在星野空松手衣領之后,眼鏡男開始伏趴在地上磕頭,并且開始源源不斷地吐露著信息,比如他從來沒有參與進野田先生和巨務會之間的交易中、賬單的作假他本人也不知情等等。
“啊、原來如此。”星野空摸著下巴聽情報,整理完清晰的思路后點點頭,在眼鏡男激動地抬頭以為放過自己時,一抬手將旁邊太宰治手裏的賬本直接拿了過來,隨后一把按在了眼鏡男抬起的臉上。
“不錯、nice情報!那么接下去,就請這位什么什么先生——抱歉不清楚你的名字,下次一定——速速地擔任起新代理人的職責將新賬本在、哎……”星野空思索著時間,余光裏看到太宰治比了個一,于是接下去說,“那么就在下午一點一刻之前交給我吧!”
一點是ddl,一刻只是星野空本人的限時惡趣味罷了。
沒了支持力,賬本從臉上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眼鏡男的鏡框已經歪了,在扭曲的視覺框架裏,他抬起頭,能看到的只是左側毫無波瀾的鳶色眼瞳,和右側近在咫尺的那一雙肆無忌憚帶著玩弄笑意的猩紅色眼眸。
無論哪一方,都是地獄。
他很清楚,在決定進來mafia的時候就很清楚,生死已經是論外的東西了,能保底的只有自己的這條命,而不能為港.黑帶來利益和忠心的命,也是沒有多大價值的,只是隨時能夠被拋棄的野狗一條罷了。
于是他彎下腰,莊重地將腦袋磕到了地上的賬本上,不再顫抖,吐字清晰地說:“感謝星野干部大人的提拔。”
一只手繞到后背拍了拍,星野空仍然笑瞇瞇地回:“不用不用,好好干哇!”
隨后壓力消失,是星野空站了起來,并讓其他的人可以干活兒去了。
幾個代理點的人慌忙退下,于是這一側便只剩下了來自總部的人。
“說起來,星野君其實并不是干部吧,只能說是備選,連準干部都還不是呢。”太宰治轉過來,面對著星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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