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花番外前先一段季母的自述以使故事更加完整。
季母自述:我不是第三者
我知道在許多人眼里我的身上被貼上第三者的標簽,甚至阿開也這樣認為。在他的心目中,死去的她永遠是他唯一的母親,他懷念她,敬重她,維護她。雖然他態(tài)度謙恭的對我叫著媽媽,恭順而嚴謹?shù)芈男兄鳛閮鹤拥乃辛x務,但在他的眼睛深處我看不到熱愛,甚至我會隱隱地看到一絲嫌惡,雖然他隱藏的那么好。他把我當做他母親的情敵,他潛意識里覺得是我是造成她不幸早逝的成因。但他依舊維持著禮貌,對我如對她一樣恭敬有加,而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受著他的友好,害怕哪怕一不小心就會破壞掉這份協(xié)調。
決定和他回季宅的時候我的心情并沒有想像的激動,反而隨著空間距離的不斷拉近心里越來越不安,內心里有著期待也有害怕和緊張,他今年已經(jīng)十四歲了,在夢里多少次曾夢到過他的樣子,在無數(shù)個恍神間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他的面龐,可是真要見到他的時候,我卻有點退縮,害怕看到他的敵對,害怕自己的親生兒子對自己怒目而向。
是的,阿開是我的兒子,生下他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季宅。他愛我,卻不得不向家族低頭成為商業(yè)聯(lián)姻的傀儡。很快她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抱走了阿開,因為她不能生育。抱走阿開的條件是她可以承認我的存在,但我只能是他的地下情人,阿開由她撫養(yǎng),我一輩子都不能見他也不能認他。
我是個自si的母親,為了自己可恥的幸福,讓自己的骨r生生離散,雖然近在咫尺,卻她像遠隔天涯,她只能從他的嘴里得知他的消息。他的每一點消息對我來說都如同解渴的甘露,可是真聽到他的消息我心里的思念就越重,痛苦就越深,慢慢他在我面前也鮮少再提阿開的事。
十四年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心中對他即愧又悔,即怕又冷,見到他的時候,不敢想念那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孩子。他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yang光輕輕灑在他的身上,這個高大的少年是那么優(yōu)秀挺拔。他的眉眼那么的柔和好看,他的chun角帶著幽雅的輕弧,他居然對著我露出溫文的微笑。在那一瞬間,我的眼睛突然濕潤,我想這已經(jīng)夠了,我不能再要求什么,唯有更小心謹慎地對他千好萬她,才能彌補這十四年我對我的虧欠。
他對我的好讓我覺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他的懂事和禮貌有時甚至讓我錯覺他不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他的一舉一動都無不妥貼到位,有時我si心里倒期望他可以無賴一些,期望他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這樣我就可以全部滿足他。可是他從沒提過。
以前她活著的時候,他來看我和小蝶的次數(shù)非常節(jié)制,當多年后我們終于走到一起,愛情的甜蜜滋味卻不減當初。以前孤獨寂寞的時候和小蝶相依為命,而我思念兒子和丈夫總是心情寥寥,讓小蝶養(yǎng)成了內向膽怯的x格。她非常信賴我,晚上只有跟著我才能入睡。來到季宅后曾一度擔心小蝶,但這個顧慮因為阿開的懂事而打消,他不僅恭順地對我而且非常疼愛這個妹妹。
小蝶從來都排斥和陌生人接觸,但不知是不是血緣天x的原因,她和阿開卻非常投緣。來到季宅的第一個晚上她居然答應跟著阿開睡,而且不哭不鬧。沒有幾天,小蝶就已經(jīng)非常粘阿開,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任誰都拉不開。我和他還曾悄悄感嘆血緣的力量。我心里也為這一對兒女能夠親密相處而多少安wei。
十四年的隔閡已經(jīng)不能讓我像一個正常的母親那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在面對他的時候總不自覺的就變得小心翼翼,總想為他多做些什么,想讓他更開心,可是這個孩子他什么都不缺,他的臉龐總是帶著得體的微笑,讓我這個母親也無法窺見他的內心世界。
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讓我震驚不已的事,那天晚上我去給孩子們送夜宵,卻發(fā)現(xiàn)職阿開正在浴室里給小蝶洗澡,十六歲的男孩正用蓬蓬頭幫小女孩沖著下體,男孩修長的手指停在小女孩的si處隨著小柱的流動而摩挲著。
我怔住了,腦子里突然充血,眼前的這個影像讓我始料不及,我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了。我和他都忽略了,阿開和小蝶雖然是親兄妹,但畢竟x別不同,而且他們都在慢慢長大,八歲的小蝶還天真的什么都不懂,可是十六歲的男孩兒卻已經(jīng)什么都懂得了,那個年紀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他們如果再這樣親密下去,會不會。。。我不敢去想了,腦子里一片混luan。
小蝶發(fā)現(xiàn)了我,沒心沒肺地喊著媽媽,阿開也扭過身,我很想在他眼睛里捕捉到什么,可是他的眼睛平靜如常,態(tài)度謙恭自然,他淡淡地問我“怎么還沒睡”
面對他淡漠從容的面孔,我心里竟然掠過一陣慌luan,好像自己闖進了不該進入的空間,好像自己看到了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我匆匆的走出了他們的房間,靠在墻壁上我心里又慌又luan,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一點都猜不透阿開在想什么,如果他。。。我搖了搖頭,可能是我多想了。
但是后來的情況卻漸漸脫離我的預料,小蝶和阿開越來越親密,甚至在外人面前都不加掩飾,小蝶是天真不知事,而阿開卻天經(jīng)地義從不避諱,甚至連他也開始注意到了這件事的不正常。雖然他眼里有擔憂卻什么都不說,我知道他心里也和我一樣存著一段病,我們都虧欠阿開的,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給予他,只要他高興就好,可是他要的卻是蝶,他唯一要的只有小蝶。。。他嚴謹恭順的背后卻是用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方式來向我們索取來懲罰我們曾經(jīng)在他身上犯下的錯誤,他光明正大,他毫不隱諱,而我們卻什么都不敢說,唯有更加小心翼翼的對他,更多的時候我們躲出了這間大宅,就當做什么都不曾見到。
其實心里明白不應讓事情這樣發(fā)展下去,但已經(jīng)太遲了,我們虧欠他的太多,他是我們的病,我們怕著他,讓著他,他卻反而越孝順恭順,他一無所求,讓我們心里更是愧疚萬分不得安寧,而現(xiàn)在他唯一要的只是我的女兒,讓我要怎么樣呢,我真是個自si而失敗的母親,我眼睜睜地看著小蝶一步步走向深淵,而我卻沒有伸手拉她,只為了贖一段罪,只為了討她阿開。。。。她的親哥哥,我從小就拋棄的兒子。
希望上天能把所有罪由我承受,不要讓他們受苦,這段孽緣已經(jīng)形成,即使如此,還是祈求上蒼給我的兒女一段幸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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