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甜想不到月天鏡會這么坦然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聲音回答。
她的手已經被他抓住，掌心傳來他指尖上的些許涼意。
應甜：??！
她懵了好一會，方才想起要從他手里抽回手。手雖然沒有抽動，倒也阻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月天鏡依舊抓著她的掌心，意味不明看著她：“怎么了？”
他問得坦然且鎮(zhèn)定，是低沉清冷的嗓音，此刻壓低了一些響在她的耳邊，就像是耳語。
月天鏡就抓著她的手，垂眸看她，眼底似有微光浮動，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專注盯著她一樣，整張臉都紅得徹徹底底，她實在繃不住了：“你怎么會這樣子！”她再使勁抽了抽手，依舊沒能抽回來，看著他還捏著她的指尖往里頭滴血，應甜聲音都抖了，“別別別你冷靜一點！”
月天鏡倒停下手了，打量她一番：“確定是我需要冷靜？”
的確，月天鏡雖然操作匪夷所思，但是一直很冷靜，不冷靜是她才對。
只是被他這樣一看，她的心尖抖了抖，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不過他倒也停下了手，應甜下意識把自己的手指握緊，然而卻壓在了一個陌生的大拇指上，月天鏡就垂眸看了她一眼。
應甜呼吸一滯，五指立刻后退了，另外一只手也謹慎的背了過去。
這時候害怕是沒有用的，還是得好好探探原因，再考慮應對的辦法。
“您到底為什么想娶我？”她再度找個了理由，誠懇看他，“是不是您有什么苦衷，如果是我會好好配合，您也不用這樣勉強自己的?！?
月天鏡不動神色：“苦衷？”
應甜使勁點頭：“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月天鏡沒說話。
他眼睛狹長深邃，像是盛著又冷又寂的星光，白衣如霜如月，靜靜站在那里的時候，就像高不可攀的雪山，而現在這雪山就漫不經心看著她，端肅又冷寂。
但是——
這座雪山微微一動，目光在她臉上盤旋了片刻，有些好笑看著她：“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你覺得還有什么理由？”
應甜：……
她覺得他話里好像藏著點什么，但是她現在也才猜不出來，她只能嘆了一口氣，迫于無奈，只能問出了她本來不想問的話：“那您是喜歡我嗎？”
這話不到萬不得已，應甜是真不想問。問出這個問題，豈不是就承認她有點相信月天鏡是真心想娶她？
她倒寧愿蒙著耳朵捂著眼睛給他找一借口。
但是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她只能問了。
聞言，月天鏡沉默了片刻，似乎輕哼出一聲極其短促的笑。
不是覺得她有趣，也不是訕笑，而像是她說出這番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頗有一種破開一切之后的坦然，他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那你呢？喜歡我嗎？”
應甜覺得他這話簡直有病，自己表現得像是喜歡的樣子嗎？
“那你為何想拜我為師？”他問。
應甜更加匪夷所思了，拜師和喜歡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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