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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番外可以和我談戀愛嗎。（2 / 3）

看她清晨到日落，抱著那串糖葫蘆咬不完，嘴邊是蜜糖，黏糊糊的，盛牧辭倚著院子里那架鋼琴，忍不住笑，捏她白里透粉的臉頰。

“你挺省心啊，小阿黎。”

宋黎確實很省心，盛牧辭說什么就是什么，乖乖的，不哭不鬧。

只有一回，她在胡同口遇到一只受到刺激的大黑狗，追著她狂吠，宋黎嚇大哭，驚叫著直往盛牧辭身后躲。

盛牧辭一把抱她起來，趕走了黑狗。

宋黎后怕地緊緊摟著他脖子，臉埋他頸窩里，嗚嗚咽咽地泣不成聲。

“好了好了，不哭了。”盛牧辭抱著她，生疏地哄著。

“哥、哥哥……”宋黎哭太用力，氣不接下氣，含著又嗲又重的鼻音：“怕……”

盛牧辭拍拍她腦袋：“不怕，哥哥在呢。”

那下意識哄人的語氣，話落，他自己愣了會，活到這歲數(shù)，他就沒跟溫柔這個詞沾過邊。

小姑娘穿著厚厚的花『色』小棉襖，抱起來像抱著一只團(tuán)子，哭到最后透不過氣了，一顆小腦袋軟趴趴地枕在他肩頭，抽抽搭搭著，眼淚鼻涕全蹭在了他的外套。

盛牧辭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

甚至好聲好氣地哄著她，說別哭，哥哥去你買好吃的桂花糕。

也是那一刻，盛牧辭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把這隨手撿到的小女孩當(dāng)成了親妹妹。

很奇怪，不過數(shù)月而已，他就有了兄妹情深的感覺，想對她好。

就像許延他說的，她就是星星月亮，他也愿意去她摘。

或許是他自己這輩子親情單薄吧，小姑娘太招人疼，他見不她和自己一樣，心很容易就軟了。

分不清這個寒假是誰陪誰，盛牧辭也并不想回到那個家里去。

春節(jié)兩天，盛牧辭頻繁接到他媽的電話，催他回家過年，又質(zhì)問他是不是有養(yǎng)了個小女孩這回事。

盛牧辭最煩她這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在電話里冷嘲熱諷地和她吵了好幾回。

“我就這沒譜的樣，無謂，您閑慌關(guān)心盛嚴(yán)霄去，別擱我這逗悶子，掛了。”

那夜吵最兇，盛牧辭懶著京腔，欠欠地嗤聲嘲弄，說完一砸，手機(jī)呈拋物線掉到床。

門沒合嚴(yán)實，敞著三分之一。

房間的雕花窗全開，他咬住一支煙，咔嗒彈開打火機(jī)，低頭，攏住那簇火點燃煙絲。

盛牧辭一口煙吸到底，吐出，一團(tuán)青白煙霧裊裊升起，散入窗外寂寂的夜『色』里。

他指尖夾著煙，雙手撐在窗欄，眸『色』深邃地望著外面漆黑寒冷的院子，側(cè)臉浴在陰影里，情緒不明。

“哥哥……”

身后響起一個輕輕軟軟的試探的聲音。

盛牧辭略怔，回首，就見她躲在門后，半掩著臉，『露』出一雙偷偷往里窺探的眼睛。

“這么晚了不睡覺，『亂』跑什么？”

宋黎扭扭捏捏地，不回去，也不說話。

盛牧辭夾煙的手伸到窗外，磕了磕灰，忽然間想起成姨回老家過年去了，她一個人睡。

停頓片刻，他問：“不敢睡？”

宋黎小心翼翼地點了下頭，盛牧辭剛點的煙抵到窗框，摁滅了，再朝她招招手。

了他準(zhǔn)，宋黎眉頭一舒，推開門，盛牧辭發(fā)現(xiàn)，她是抱著枕頭過來的。

她一身厚實的淺『色』棉衣褲，頭發(fā)披著顯有點『亂』，劉海長到眼睫『毛』，小碼的棉拖鞋趿拉在紅木地板，發(fā)出嗒嗒的聲音。

等她到跟，盛牧辭陰郁頓時散開，瞧笑出聲：“你這是想賴我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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