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從其中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將長發(fā)簡單扎起,換了雙高跟鞋便出了門。
然而楚嬌到公司的時候,父親見到她卻不是很高興。、
楚建峰看向她,帶著些怒意道:“你提前去了?安排的不是今天嗎?孫經(jīng)理還在那邊等著呢,你這樣自作主張讓人家怎么想?我平日里就是這樣教你做事的嗎?什么都不按照計劃,那還要計劃做什么?”
楚建峰似是因為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將這脾氣也順帶著發(fā)泄到了正好進來的楚嬌身上。
或是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楚建峰的態(tài)度,再加上這是公司,楚嬌也不想在這里和父親超級。
于是楚嬌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那里也不急著反駁,而是面無表情的等著對方把話說完。
直到楚建峰說累了,他拿起了身旁的水杯喝了一口茶。
而這時,楚嬌才將手上已經(jīng)打印好的考察分析以及解決方案都直接放在了楚建峰的面前,不緊不慢道:“您也先別急著發(fā)怒,a市分店的問題可能比您想的更加嚴重。倘若我按照您的安排和計劃前去,那么我所看見的只會是他們精心準備好的假象。想要真正探查問題之所在,就只能把所有的行為都放在計劃之外進行。”
楚建峰愣了一下,打開了面前的資料,越看下去臉色越難看。
楚嬌繼續(xù)道:“我去的幾家店的錄音文件以及在a市找的千名居民問卷調(diào)查結(jié)果很快都會發(fā)到您的郵箱。我初步擬定了幾個應(yīng)對方案也在您的手上,當然那些都只是我的想法,具體等您決定好了再聯(lián)系我吧。”
楚嬌說完,也沒有想要在這里多留的意思,轉(zhuǎn)身便向辦公室外走去。
“等等!”楚建峰叫住了楚嬌,面色也更嚴肅了些。
楚嬌回頭看他,“還有什么事嗎?”
楚建峰似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a市這家分店,接下來全權(quán)交由你處理。”
楚嬌微愣,也沒有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楚建峰難得放下了身段和她解釋道:”孫墻算是最早一批陪楚氏創(chuàng)建的股東了,只是他實在沒有什么經(jīng)商上的天賦,所以我才會讓他遠離總部,做些閑職過日子。但是他那人目光實在是過于短淺,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但這件事只能交給你,畢竟這么多年了,我若是把事情直接做絕,難免會讓人說我寒了這些老臣的心。“
楚建峰的這些話,也讓楚嬌大致聽明白了。
他之所以會責怪她,也就是因為她打破了原本微妙的平衡。但既然這層窗戶紙在今天被楚嬌捅破,所以楚建峰也覺得不能夠一直這樣下去,便將這個權(quán)利交給了她。
而這件事倘若楚建峰來做,那就是忘恩負義,交給手下其他人來做又不夠有份量,所以楚嬌就是最好的人選,因為她太子女的身份其它股東也不敢隨意給孫墻站隊,而這事如果成功解決了也可以做為她在公司立威的的基石。
這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說到底也并不復(fù)雜,但事情卻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于是楚建峰又說:“你要是覺得這事棘手的話,我也可以交給別人來做。”
“我來。”楚嬌毫不猶豫的抬起眸子對上了父親的眼睛,沒有半分畏懼。
既然父親的意思很明顯了,孫墻手上的股份占比也不高,那么這件事最后是一定能解決的,最多是中間的過程麻煩一些。
退一萬步來說,無論這件事再難她也得去完成,倘若還只是個開頭就認輸了,那么以后她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建峰點頭,叮囑道;“讓林特助陪你一起,有什么問題隨時匯報。”
林特助是楚建峰身邊多年的老人了,因為工作能力的出色這么多年也是倍受楚建峰信任。
這一回楚嬌沒有拒絕,只是點頭應(yīng)了。
早上才坐了飛機回帝都,下午又要收拾行李再重新去a城,一切都按照原來的計劃重新進行。還要裝作自己是第一次考察的樣子,這對于楚嬌也是件稀奇事。
但是她還是如此行事,因為這是最簡單且合適的方式。
收拾行李的時候,楚嬌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么一去居然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
她剛和林特助一起到a城的時候,便是孫墻派人來機場直接接送到的酒店,而當天晚上,孫墻便約了兩人在五星級的酒店吃飯,招待可謂是周到。
而在酒桌上,孫墻這人便熱情的將楚嬌幾乎從頭到尾夸贊了一番,還主動給她敬酒,讓她代為向父親問好。
楚嬌臉上的笑容是恰到好處的禮貌,她向來會拿捏這些社交的分度,不會過于冷淡,卻又保持了她的身份該有的距離。
而也就是這么一頓晚飯的時間,楚嬌便對于孫墻這個人的性格有了足夠的了解。
做事魯莽沒有什么分寸,文化程度也不算太高,脾氣也不太好,極愛說大話抬高自己,虛榮心強。這樣的人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也還是有幾分運氣與父親的容忍在里面。
想要將這樣一個人從現(xiàn)在的位置上拉下來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是問題在于父親的態(tài)度究竟想要她做到哪一步。
倘若太過決絕確實會讓其它員工寒心,但是不痛不癢她來這里的必要也就沒有了,主要的問題在于最后的分寸究竟該如何把握,這對于楚嬌來說也是一個考驗。
當天晚上,在回酒店的時候,楚嬌看向林特助,淺笑著喊了一聲,“林叔。”
林特助連忙恭敬道:“您有什么吩咐。”
楚嬌笑了笑,“您別這么拘謹,對于我來說,您是父親最信任的工作伙伴,在林氏也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很尊重您,所以也有些問題想要問您。”
“您請說。”
楚嬌也不再繞什么彎子,直接道:“這件事的難度其實也不算太大,父親可以隨便派一個人來協(xié)助我,特意指派了林叔,應(yīng)該還是有一些更重要的原因吧?”
而面對楚嬌這個問題,林特助的臉上卻難得流露出了一絲猶豫神情。
楚嬌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收起,正色道:“我知道您對父親的衷心,倘若在您面前站著的換成其它任何一人,您都不需要做半分思考就能決定選擇。但是您也適度的賣我個面子吧,畢竟這種事無傷大雅,并且以后的日子也還長著呢。”
楚嬌話里的暗示已經(jīng)可以說是明示了。
她是楚建峰唯一的女兒,也是未來楚氏的繼承人,楚氏的董事連站隊的機會都不需要擁有,倘若楚建峰不出什么大事,她就是唯一的選擇。
而未來林氏也注定回交由她繼承,聰明人就應(yīng)該懂得這個道理,不說特意幫助她什么,行個方便不是難事。
楚嬌這話說的有理,林特助的糾結(jié)也沒有維系太久,在電梯到達了一句話。
“楚總這人不念舊情。”
也就是這么一句話,楚嬌心里也就有數(shù)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