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北涼皇又重覆了一遍，“會痛嗎？”
看著他的舉動，樂成終于知道他在問什么，嘴角微扯。
好像發(fā)現(xiàn)了個大秘密。
“不會的，對他而言只是睡了一覺。若是沒事，你就先出去吧，不要再拖時(shí)間了，躺的越久對他越不好，不是嗎？”
聽到對毅恒有害，北涼皇連忙點(diǎn)起了頭，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樂成的胸膛上，有些松攏的衣服下似乎有什么東西。
“你這胸口上的刀疤也是以前替人換血造成的？”北涼皇確定樂成裏衣的胸口處有一個巨大的刀疤，一個還未完全恢覆的刀疤。
樂成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這個啊，當(dāng)初為救你兒子劃的。”
指尖撫摸著胸口的刀疤，本來當(dāng)初是讓小系統(tǒng)別恢覆的，可現(xiàn)在卻是沒了恢覆的能力。
嘴角掛著苦笑，樂成將衣服穿好，“快些出去吧，很快就會好的。”
北涼皇眼神覆雜的看著他，那目光中帶著悲涼和憐憫。
樂成躲過了他的眼神，他不喜歡這種目光，只有弱者才會擁有這些東西。
北涼皇離開后，他才脫下了身上所有的衣裳。
赤腳走在冰面上，腳趾冷的已經(jīng)全縮起來。
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直楞楞的站著，握著匕首的手不停的顫抖。
他不是神，雖然有極高的恢覆力，但他也會痛，會怕。
更何況現(xiàn)在恢覆力也沒了。
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給樂成選擇了。
他只能跟皇帝合作，只有這一個機(jī)會，才能在根基上打垮報(bào)覆龔和晨。
垂眼看向胸口處之前的傷口還沒有恢覆，粉嫩的肉皮外翻，輕輕碰上都會覺得痛，但現(xiàn)在他必須要照著原傷口再狠狠地割下一刀。
他閉上眼，不再猶豫，鋒利的刀刃筆直的插入胸口之中。
呼吸驟停，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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