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之間的抉擇明明是那么的輕松，可他卻遲遲沒有開槍。
懷疑的種子發芽了。
罪惡的莖脈扎根在土裏，它吸取著墨辰言的懷疑憤怒，邪惡的壞情緒成為養分，肆意的督促著種子的成長，直到種子破土而出，一切都將歸于波濤洶涌的海浪。
墨辰言放下了手，瞳孔表現出晦暗不明的光。他不喜歡猜測，更不喜歡事情脫離掌控。
與其擔心，去證實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撥通了宋毅的號碼。
兩聲輕響后對面的人接通了電話。
“餵？”男人聲音嘶啞似乎是剛睡醒。
“宋毅，我是墨辰言。”
“嗯？”宋毅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墨老？”
他從床上猛的坐起身，“你怎么有空跟我打電話了？平常不都是喬猛對接嗎？”
墨辰言沈默半響緩緩開口，“你對這次新布置的任務有信心嗎？”
他終究沒有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和猜忌。
宋毅一楞快速答道，“那是肯定的，局長那我已經在動手了，段弘澤那我也讓羅云晨去監視著了，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的。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出什么變故了嗎？”
墨辰言拿著手機的指尖捏的泛白，宋毅的話無意不是在提醒著他真相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喬猛背叛了他。
他所創造的系統001背叛了他。
“沒事。”
“沒什么事”我就先掛了。
手機裏傳來的忙音讓宋毅頭腦微蒙。
墨老為什么會突然越過喬猛越過羅云晨直接聯系他，就像是突然打破了他們四個人之間的合作規則，這太奇怪了。
他心裏還是放心不下，給羅云晨發了個短信。
“在哪？情況如何？速回！”
溫小白醒來的時候胸口的傷已經被重新包扎好了。
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干凈的一套。
他捂著右肩的傷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客廳裏似乎有什么人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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