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即將暈厥時,黑暗中卻傳來一陣沈悶的腳步聲!
江與然聽得清楚,猛地收斂哭聲,豎起耳朵去聽。
可他一停止哭,那腳步聲似乎也發現了他,驀地頓住。
江與然記起第一次落入黑暗中,被喪尸抓住小腿的經歷,一股惡寒從后背細思極恐的蒸騰而起。
他洋裝警惕的喊道:“誰,誰在那裏?”
聲音卻顫抖得不成樣子。
“咯咯咯……”
男人在黑暗之中發出一陣低笑,“怎么不繼續哭了?”
江與然一聽是沈謙的聲音,徹底崩潰,又哭又喊:“沈謙,你在干什么?快點把燈打開!”
那邊卻沒了聲音。
“沈謙?沈謙?”
江與然又喊了兩聲,四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寥,仿佛剛才出現的聲音,只是幻覺。
江與然感覺自己像是掉入了無盡的深淵,痛苦的哭喊起來,晃動鐵鏈拼命掙扎,可依然得不到半點回應,任他哭得潰不成軍,聲嘶力竭。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逐漸削弱,手腳也沒有力氣再掙扎,眼睛直勾勾的註視著前方,像是捶死的蝴蝶,最后撲騰了兩下翅膀,終于沒了生息。
黑暗中總算再次響起沈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一只溫熱的手撫上他沾滿淚水的臉,男人漫不經心的問:“還真是怕黑?”
少年沒有任何回答,像一具冰冷沒有呼吸的尸體。
男人感覺到手下觸感溫膩的臉頰,指尖輕車熟路的摸到那兩瓣細薄的唇瓣,往內裏鉆去,輕輕撮弄著,笑著問:“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江與然早就嚇傻了,哪裏還能回答他的問題?
雖然睜大著眼睛,卻像是被人玩壞摔得粉碎的木偶,意識也陷入了一片混沌,空蕩蕩的擺在那裏。
沈謙終于察覺到不對,伸手按開了墻壁上的燈。
燈影晃過江與然睜得老大的眼睛,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只是眼角的淚水,像是失控般沖刷著臉。
仿佛除了哭,他什么功能都失去了。
“小潔癖?”
沈謙心頭一跳,慌忙解掉他手上的束縛,把人包起來摟進懷裏,神色略顯焦急:“餵,別裝了!”
江與然依然保持著那個瞪大眼睛僵硬的姿勢,要不是失控的眼淚能證明他還活著,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樣。
沈謙煩躁起來。
“啪!”
一個巴掌過去,聲色一凜:“我說,別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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