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3月初，悶頭、英子帶領錦程、好學、春花等從舊金山飛往眾福特區首府墨西卡利。
此時，錦程、好學、春花已經進入大學畢業實習階段，因此，他們三人就將這次出差當做畢業實習。
到摩西卡利休息一天后，早上，在特區行政中心會議室，悶頭召集海子、廣福、灤皋、成邦威、范長青等特區高官召開特區反腐倡廉動員會，英子、錦程、好學、春花等也參加和列席會議。
悶頭嚴肅地看著大家說：“各位長官！各位兄弟！經過五年多艱苦的努力，我們終于將眾福特區的各項事業開展起來了，目前特區經濟蓬勃發展、各行各業興旺發達、人民安居樂業，到處喜氣洋洋！特區稅收及事業收費穩定增長，特區在資金方面已經實現總體收支平衡，并略有盈余！目前特區資金儲備充足，未來發展動力強勁！但是，我們作為特區社會及經濟的掌舵人，我們必須居安思危，發現并避免我們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和隱患！”
悶頭發言停頓后，大家熱烈鼓掌！
灤皋得意洋洋地說：“悶頭啊！你是我們的好兄弟，好領導！因此，我們才這樣賣命為特區干活！在我們努力下，現在特區的組織機構、管理制度和法律法規等全部健全和完善了，特區的社會和經濟也繁榮穩定了！你認為我們還存在問題和隱患嗎？！”
悶頭冷靜地看著灤皋說：“當然！每一個衙門和社會都有問題和隱患！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永無休止的爭斗，小則貪便宜、坑蒙拐騙、爾虞我詐、假公濟私！大則欲壑難填、打家劫舍、明搶豪奪、壟斷和壓榨社會！如果我們不防微杜漸，不制定反腐倡廉的法律制度，誰能保證眾福特區將來不會變成一個烏煙瘴氣的人間地獄呢？！”
悶頭發言結束后，大家沉默了！
突然間，灤皋抬起頭瞪著悶頭說：“悶頭！我知道，過春節的時候，你們幾個華人老鄉聚在一起，討論過特區的事情！你開這個會，是不是針對我？！我灤皋確實喜歡錢，我確實和家人一起創辦了很多企業！做了很多生意！但是，我做這些事情，我并沒有占用特區衙門人手和資金，我也沒有妨礙和傷害任何人！我們辦企業、做生意只靠自己的本事和努力！難道我這樣做也算腐敗？！”
悶頭冷靜地看著大家說：“天下衙門，大同小異！衙門要想長期辦下去，它必須為人民服務，做好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存、保障、發展、平等和自由等權利！第二事情是，它必須保護社會全體人員或者個體不受傷害！保證社會整體的公平、正義、互助和關愛！保證社會大眾對衙門的監督和制衡！我們的衙門只有保證私權與公權的平衡，我們的社會才會走向可持續發展，長治久安的發展道路！”
大家熱烈鼓掌！
灤皋脫下他的金絲邊眼睛，他一下子露出帶著血絲的眼睛和憔悴的面孔！
他惡狠狠地瞪著悶頭說：“悶頭！你是不是看到兄弟們靠本事掙了幾個錢，你心里就不舒服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在一線幫你拼死拼活地干！眾福特區能搞起來嗎？！你能在舊金山黃金海岸城別墅里過得那么舒服嗎？！”
悶頭看著灤皋微笑著說：“灤皋兄弟！我們在一起共事是因為機遇、交情和友誼！我們要做朋友，做兄弟，就不能為了錢財和付出而后悔！我們辦特區，是為了辦一個社會！我們不是來這里辦養豬場！在養豬場里，豬養大了應該殺豬來掙錢！但是，我們辦社會，一定不能這樣！我們不能壟斷特區的社會資源，占盡社會好處！我們做魚肉百姓，把老百姓逼入絕路的事情啊！灤皋！你學習過社會學、經濟學和法學，這些做人做事，維護社會的道理你比我懂！我不想跟你做沒有結果的爭論！你比我清楚法律的精神和慣例，你能夠區分好壞美丑！你知道，我們為什么要反腐倡廉？！你知道，應該如何反腐倡廉！我們開這個動員大會目的是，讓那些有問題和已經犯錯誤的同事和部門，在特區衙門頒布相關法律之前，他們能夠解決問題，改正錯誤！我希望，我們在坐的各位都好好反省自己，好自為之！”
悶頭話音剛落，灤皋氣勢洶洶地拍著桌子說：“悶頭！你不就是一個孤兒？！死囚犯？！越獄者嗎？！你真把自己當皇帝啊？！難道你還想學朱元璋，火燒慶功樓不成？！現在不是明朝建國初年啊，你把我們逼急了，你也沒有好日子過？！”
悶頭冷笑后，他瞪著灤皋說：“灤皋！你這番話是要跟我斷交嗎？！你要站在我的對立面嗎？！你口口聲聲說，你辦企業，做生意，掙大錢都是靠自己本事和努力！那么，你剛來舊金山時，你怎么低三下四地跑到電子產品一條街上去做推銷員呢？！那時，你有溫飽，有做人的尊嚴嗎？！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一起坐牢，有那份交情和友誼，一起成功越獄！我會給你這些機會嗎？！你能有現在的風光和地位嗎？！沒有這些風光和地位，你靠什么辦企業、做生意，掙大錢？！有誰會給你，那些珍貴的資源、方便、引路和資金？！灤皋！現在你是衙門的高官，不是市井草民！你應該學習怎么做一個為民請命，為民擔當的好官？！否則，你就不要做官了，你去做小市儈吧！”
聽了悶頭的話，灤皋癱軟在椅子里，他用雙手捂著臉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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