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if線 如果攻沒出國的竹馬竹馬1
放學后的操場很熱鬧,剛開學,學業壓力不大,許多學生放學后也不急著走,三三兩兩地聚集在操場上。
少年手裏運著球,微卷的頭發被束發帶撩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細密的汗水被陽光映照得熠熠發亮。
忽然,他一個旋身,靈活地繞開前方試圖擋住他的兩個人,三兩步跨到籃筐邊,縱身一躍。
只聽“哐”的一聲,籃球被穩穩扣進筐裏。
還是十六歲的年紀,連身形都尚未完全長成,他的身量在一眾人高馬大的男高中生裏并不算高,但身材勻稱優美,躍起時背心下擺向上拉起,露出雪白的一截腰,線條流暢而富有韌性,整個人輕盈得像是一只燕子,在人群裏穿來穿去。
周圍響起喝彩聲,少年的嘴角揚起來,脖頸修長地向上抻起,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有人拍了把他的肩膀:“厲害啊寧少,你這小身板看著不咋地,跳起來還挺高。”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寧臣歡頓時怒了,上來就不輕不重地給了人胸口一拳:“你說誰小身板?!”
他只是骨骼還沒有完全長開,他還會長高的!傅亭筠不就一直長高到了十八歲嗎?!
那人臉上笑嘻嘻,神態夸張地賠禮道歉:“哎喲!我嘴瓢了,該打該打。”
寧小少爺沒好氣地哼了聲,這才放過人。
寧臣歡兩個星期前才剛升入高一,他性格活潑開朗,是個喜歡主動結交新朋友的性子,到哪裏都嘰嘰喳喳地找人玩兒。
他人長得帥氣,性格又大大咧咧,不會跟人計較,雖然偶爾有點小脾氣,但也無傷大雅,是以沒多久就收獲了一眾好兄弟。
一群充滿活力的少年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而場外,一個模樣清俊的青年立在一堆五顏六色的書包旁,手裏拿著一瓶礦泉水和一張白毛巾,像是在等人。
三三兩兩的女生結伴從他身側走過,都有意無意地投來註意的目光,經過他時埋著頭,發出一兩句說笑聲,他卻連目光都沒有移開過。
傅亭筠的視線始終落在球場上明媚張揚的少年身上,卻是眉頭鎖起,嘴唇微抿,不太高興的樣子。
那些人和寧臣歡貼得太近了,有好幾次,幾雙陌生的手幾乎都要摸到少年細窄的腰上,即使傅亭筠看得出來他們不是故意的,只是為了搶球,但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又是快半小時過去,球場上一群精力旺盛的男高中生終于打累了,相互勾肩搭背的散了伙。
寧臣歡像只小鳥一樣朝場外等候的人跑去,聲音清脆:“云哥哥!”
他身后同樣剛入學的同伴聽了,小聲問一旁的人:“那是寧少他哥?看著不像啊,長得跟塊兒千年老冰山似的。”
一人插口:“就算是親哥也沒這么叫的吧?我雞皮疙瘩都快下來了。”
“不知道。”有人答道,“反正關羽不會叫劉備劉哥哥。”
幾個男高中生嘖了兩聲,搖搖頭走了。
傅亭筠看著停在他跟前的少年,眉頭舒開些許,擰開瓶蓋,將手裏的水遞過去:“累了嗎?”
寧臣歡結果水咕嚕咕嚕灌了兩口,眸光明亮:“不累,還能再打兩場,但他們有事要先走了。”
傅亭筠垂著眼,低低嗯了聲,見少年喝了大半瓶水下去,就把毛巾往少年頭上一罩,給他擦頭上的汗。
傅亭筠覺得別的男生打完球都是一股臭烘烘的汗味,每次他光是看著這些人都要微蹙著眉,避得遠遠的。
但他的小竹馬不一樣,即使出了汗,身上也是很清爽的橘子味,帶著點運動蒸出的水汽,熱乎乎的,但并不難聞。
少年閉著眼睛,乖乖地讓他擦,被指尖隔著毛巾在頭頂揉過的時候,還會從鼻腔裏發出輕微的哼哼聲,像只被人擼舒服了的小貓。
可寧臣歡漸漸覺得不對勁了,傅亭筠怎么在他身上擦個沒完了?
一般男生打完球,最多也就擦擦臉上的汗,可傅亭筠拿著毛巾,把他的臉、耳朵后面,整個脖頸、鎖骨、手臂、手心,連胳肢窩都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把他弄得忍不住咯咯咯地笑。
“癢...哈哈哈哈好癢...別、別擦那裏了哈哈哈哈哈....”寧臣歡笑得身體亂扭,差點沒彎成麻花。
“要擦。”傅亭筠斬釘截鐵。
寧臣歡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傅亭筠像是把他當成了一個被弄臟了的娃娃,仔仔細細地在他身上做大掃除。
他伸手去擋在他身上作亂的毛巾:“夠、夠了。”
傅亭筠抿著唇,拉著他的手并沒有放開:“還沒有擦干凈。”
他的小竹馬剛才和一堆亂七八糟的人擠來擠去,手臂被人碰到了,肩膀被人拍過了,身上都像是沾上了令人討厭的氣味一樣,必須要擦得很干凈才行。
尤其是被人碰到過的地方。
寧臣歡看傅亭筠蹙著眉頭,在他左肩上反反覆覆地擦來擦去,一頭霧水地問:“我的肩膀很臟嗎?你一直擦這裏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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