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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2 / 3）

——是你傾慕的人，強/暴了你。

——是你傾慕的人，引誘程釋打掉了你的孩子。

她這兩世皆是錯。

銀河瀉影，月錯花影，她問春風(fēng)，究竟誰是錯掉的緣。

她承受不住，幾乎崩潰。

掌中那段象征著愛與忠貞的結(jié)發(fā)被她扔在地上，她說：“我們，斷了，今生不要再相見。”

不等程迦回答，她轉(zhuǎn)身離去，踉踉蹌蹌，很是可憐。

他不讓她走，上前抓住她，被她狠狠推開，她用譏諷的語氣反問他：“皇后娘娘，請自重？”

那場宮宴上，她憐他喪妻之痛，強忍自己的喪子之痛，去安慰他，請他節(jié)哀，誰曾想，他告訴她，“卑臣多謝娘娘關(guān)心，還請娘娘自重。”

那是他們最后一次交談，后來她死了。

到那時，依然不許她靠近他，好狠的心。

“我還憐你喪妻之痛，真是個笑話。”

“哪裏來的喪妻之痛，我亦是喪子之痛！”她的話要將他逼瘋。

虞心慈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他輕易摘得她的芳心后，順利成親，洞房之夜，她偷取她父親的兵符給他，他得了兵符，問她，既和娉婷是閨中密友，對她了解多少……虞心慈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瘋子，她不敢置信，肖想皇后，什么也沒說，他便扔下她去找他父親談判。

偷兵符乃是死罪，她父親只能任他調(diào)遣，他達成目的，再也不理會虞心慈，虞心慈被他的野性與冷血嚇到，很快她便抑郁而終。

那是不久后的宮宴，她落胎三個月后，身體才慢慢養(yǎng)回來，沈宓壽辰，辦了場宮宴，她被逼出現(xiàn)，那時虞心慈也死了一個月，她還來安慰他……她的真心，是個笑話。

他當(dāng)然記得那場宮宴。

她坐在沈宓身旁，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美麗而頹廢，似水中月，一碰就會碎。誰看了一眼，都不禁生出憐惜之情。

他坐在臺下，連看她都不。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有些膽大的臣子流連著她美麗的裙擺，后來這些人，都被他摘掉了一對招子。

后來她偷偷跟來，安慰他，他連回身也沒有給過她，再次將她驅(qū)離自己。

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咬著牙，告訴自己，再忍忍，即將大功告成，就能名正言順地站在她身邊。

誰曾想，再見時，她已是一具尸體。

“喪子之痛，你悲我亦悲，娉婷，我也是人，不是冷血的禽獸。”

“娉婷，回頭，看著我。”他捧著她的臉，求她看著自己驚慌失措的臉，然而她不愿意，用牙咬破了他的手掌，逼他放手，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滑落，她看他的眼神，好冷。

“你為什么會愛我呢？程迦。”她根本不懂，他早早在洛陽城各處布下眼線，監(jiān)視著她長大，為她費盡心機，是為什么。

她甚至說：“夙隱已經(jīng)解散了，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利？你以為我是圖謀夙隱才靠近你的？”

“夙隱算什么？”

“你忘了，你說過要和我成為家人的，娉婷。”她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也不記得他這個人了……

她已經(jīng)分不清他的話哪句是真是假，亦或全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