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 持續(xù)了將近半個(gè)時(shí)辰,最終以謝景元一掃六獲勝結(jié)束。
袁將軍當(dāng)先鼓掌:“好, 好, 不愧是百年傳承的世家大族,子弟都是一等一的好。”
謝景元收回架在柳文淵脖子上的刀:“子孝兄,我來做個(gè)客, 你把我累得跟牛一樣,我這新衣裳都汗透了。”
兄弟幾個(gè)都是渾身汗水, 謝景元最甚, 頭發(fā)都被汗水打濕。
因著他不怕冷,雖然入了深秋, 仍舊只穿了兩件,汗水一多, 裏面的衣服貼在身上。
往日裏謝景元都是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看起來清瘦挺拔, 今日衣服貼道身上,柳翩翩居然看到了衣服底下隱隱約約的腱子肉。
她趕緊對柳文潔道:“二妹妹,你帶她們幾個(gè)回廂房。”
柳文潔也發(fā)現(xiàn)自己不好再多待,扭臉帶著幾個(gè)姑娘回了廂房。
柳翩翩嗔怪旁邊的柳文淵:“大哥真是, 什么時(shí)候不能比試, 偏要等到這時(shí)候。我去燒些熱水。”
徐氏叫住她:“妹妹,你幫我看著芙姐兒,我去吧。”
三房四奶奶胡氏笑道:“哪裏用得著妹妹動手, 我跟大嫂去。”
長輩們看完熱鬧后回了正房, 柳翩翩見謝景元站在那裏對著自己笑, 主動走了過去:“謝大人, 我給你找身衣裳, 你換身干凈的。”
謝景元見她還喊自己謝大人,心裏不樂意:“又不是外人,自己人,你叫我景元就好。”
柳翩翩聽到他在那裏滿口說什么外人內(nèi)人的話,悄悄瞪了他一眼。
旁邊六郎柳文勝見堂妹被謝景元一句話說得臉都紅了,急忙打岔:“景元,今日真痛快,你可算舍得陪我們正經(jīng)打一場。”
謝景元這會子就嫌棄這兄弟六個(gè)礙眼:“我好容易休息,還要陪你們打架。”
旁邊袁大郎開玩笑:“景元,你往后可要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不然六個(gè)舅兄一起上,你再厲害也吃不消。”
柳翩翩聽到這句話后抬腳就走:“你自己回耳房,我讓月升把東西送給你。”
等她進(jìn)了西廂房,謝景元面色不善地看向袁大郎:“奉賢,你再胡說,我?guī)е鶄€(gè)舅兄一起打你。”
袁大郎哎呦一聲:“我開玩笑的,是我的錯(cuò)我的錯(cuò),往后我不亂說話了。”
謝景元將手裏的刀扔給鐵柱:“你們忙,我去洗漱了。”
一場定親熱熱鬧鬧,自此,柳家和謝家算是定下了關(guān)系,謝景元在軍中有三個(gè)舅兄幫忙,又得孟將軍青眼,袁將軍是他的媒人,一時(shí)間,他在西北軍中聲望越來越高。
除了這些老一輩,如孟大郎和袁大郎這些軍中衙內(nèi)們也喜歡謝景元灑脫的性子,每逢他休沐,還會扯著他一起出去吃酒。
特別是袁大郎,時(shí)常借故跟著謝景元一起往柳家小院裏跑。
軍中大部分人才不會管你朝廷的什么派系之爭,他們只知道誰更厲害,誰厲害聽誰的。謝將軍的邊防布局比誰都做得好,殺起胡人來眼睛都不眨。
謝景元一心想升官,開始積極表現(xiàn),整日忙忙碌碌。
柳翩翩靜靜地在家裏忙碌自己的事情,安然度日。邊城諸位武將家裏有什么紅白喜事,都開始給她下帖子。原本就是皇親國戚,柳翩翩處理起這些事情來輕車熟路,很快在一群太太奶奶和姑娘們中間徹底打開局面。
一眨眼,又入了冬。邊城下雪特別早,等到第四場大雪來臨時(shí),到了謝景元回京的日子。
聽說謝景元要回京考科舉,孟將軍痛快地放了行,并以此激勵(lì)軍中那些大老粗們,要做將軍,不能光會耍刀,還要懂兵法,你連個(gè)公文都寫不好,怎么給陛下寫折子?一輩子只能當(dāng)個(gè)大頭兵!
春闈是二月,謝景元趕在臘月中出發(fā)。臨行前,他又住進(jìn)了柳家。
臘月十四那天,柳翩翩帶著月升在家裏給謝景元收拾東西。
她一樣一樣清點(diǎn),棉襖、外袍、外衫、靴子……
月升在一邊勸道:“姑娘,我來吧,你快去耳房看看,謝大人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您商議。”
因著謝景元要返京,家裏人對他近來總是拉著柳翩翩單獨(dú)說話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是太過分就好。
柳翩翩笑著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偏你怪話多。”
月升一邊收拾一邊道:“快去快去,你在這裏耽誤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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