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說完便古怪的看著宋慈,雖說宋慈如今來這里是為了避難,但怎么說也還是縣令,那阿實(shí)竟然堂而皇之的進(jìn)他房間偷東西,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嗎?
對于仆人的目光宋慈如同未看見,只是淡淡的說道:“本官知道了。”
仆人看了眼老縣令,老縣令沖他擺擺手,他便下去了。
“大人……”老縣令皺著眉開口。
“老先生不用安慰本官。”宋慈揮了揮手:“本官的房間里也沒什么重要的物件,他拿了便拿了吧。”說完朝老縣令拱了拱手便轉(zhuǎn)身走了。
此時剛剛下去的仆人又回到了老縣令的身邊:“老爺,小的看著這縣令大人怎么有些怪怪的?”
老縣令嘆了口氣:“唉!誰讓這位大人時運(yùn)不濟(jì),剛一上任就將全城百姓都得罪了一遍,以后怕是誰都能欺負(fù)到他頭上拉屎拉尿了。”
仆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宋慈的背影,久久都沒有說話。
回到廂房的宋慈一拳頭就砸在桌子上,臉上怒氣翻涌,一點(diǎn)都不像剛才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的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仆人雖未說阿實(shí)偷的是什么,但宋慈猜都猜的到,他的官印以及其他重要的東西都隨身帶著,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那個老尼姑——靜音師太。
只是讓宋慈想不通的是,阿實(shí)為什么要把靜音師太救走呢?
宋慈越想心里越是憋氣,灌了幾口涼茶后,換了一身衣服,用斗笠將自己的容貌遮住后,這才和老縣令借了匹馬,直奔縣衙而去。
他到的時候,正是百姓閉門閉戶的時候,街道上一片混亂,倒是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從后門敲敲回了縣衙,沒有引起一個人的注意。
“大人,您怎么回來了?”讓宋慈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廝竟然一直守在他的房門處,宋慈微笑道:“本官回來取些東西,自今日起這里你不必看著了,快休息去吧。”
小廝茫然的望著宋慈,宋慈也沒有解釋,而是推門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稍微有些灰塵氣,宋慈笑了笑,這小廝倒是很負(fù)責(zé),如若不是阿實(shí)功夫厲害,怕是也進(jìn)不得這個房間吧?
“大人?”一道錯愕的聲音傳了過來。
宋慈更加錯愕,整個人呆呆的看著那個從房梁上躍下來的人,冷笑著道:“阿實(shí),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竊了本官的東西,還敢出現(xiàn)在這里?”
阿實(shí)眼神有些古怪,好半天才低聲道:“大人離開前特意與那老尼姑說了一番話,難不成不是說給小的聽的?小的以為大人是讓小的將老尼姑送走呢。”
宋慈沒有理會阿實(shí),他回來的目的本就不在靜音師太身上,去老縣令家避難的前一日他特意將靜音師太拉出來說了番話,確實(shí)是因為他看到了阿實(shí)在窗外,故意這么說的。
而他的目的就是想試試阿實(shí)是不是靜音師太的同伙,可是看阿實(shí)這幅樣子,顯然不是。
阿實(shí)嘆了口氣:“大人,您如今進(jìn)了老縣令的府中,小的不敢去找您,想著這靜音師太不能死在您的房中,故此才偷了去,安放在其他地方了。難不成不是大人的意思?”
宋慈依舊面無表情,他坐在桌子邊,一點(diǎn)點(diǎn)的翻著桌子上的東西,然后緩緩的問道:“阿實(shí),關(guān)于山魈案丟失的那批卷宗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若小的說實(shí)話,大人是否就會相信小的?”阿實(shí)目光炯炯的看著宋慈。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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