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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慢條斯理的呷了口茶,淡淡道:“你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霍氏恭敬的道:“是,妃妾愚鈍,還請太后垂憐!”
“那你叫哀家怎么垂憐你呢?原本這些都是你父母該教導的道理,你卻到現在才曉得,難不成哀家的皇孫是給你拿著練手調教的么?”太后眼皮都不抬一下道,“這等話也說得出口?真是可笑之極!”
太后的語氣淡淡的,不注意聽甚至會以為她只是隨口調笑,但是這番話說出后,德泰殿中立刻鴉雀無聲。
連周皇后在太后面前一直掛著的溫柔微笑也僵了僵,一臉笑容仿佛凍住了一樣有點笑不下去。蘇如繪三人更是眼觀鼻鼻觀心,乖乖侍立在旁,做個體面的石人兒。
霍氏聽太后這話說的不對勁,竟是連霍德都罵了進去,心里涼了一半,但看著陪自己跪在一邊的甘然,咬了咬牙,磕了個頭道:“都是妃妾不好,太后請盡管放心,妃妾現在知道錯了,以后一定看顧好二皇子!”
“以后?二皇子乃皇家血脈,名副其實的金尊玉貴,豈是一個不盡心能夠推脫得了沒看顧好的責任的?”太后冷然道,“你還有臉繼續求著哀家么?”
霍氏顏面掃地,見太后卻還不肯松口,不由心灰意冷,俯在地上哀哀哭泣起來。
太后最見不得這副哀怨的腔調,正要發作,卻見甘然膝行幾步上前,抱著自己的腿哀求道:“皇祖母!都是孫兒自己頑皮,不關母妃的事,還請皇祖母重重的懲罰孫兒,不要怪母妃!”
他語氣中已帶哭聲,太后眉毛動了動,周皇后察言觀色,也溫言道:“母后,霍妹妹是真的知道錯了,畢竟二殿下是她撫養長大的,母子情深,還請母后饒了她這次罷!也是給個教訓,妹妹以后定然不會再疏忽了!”
蘇如繪三人在旁默不作聲,卻將各人對話聽入耳中,暗笑周皇后看似雍容大度,心里卻也對霍氏有所不滿,沒聽見甘然都已經把錯全部攬了下來,到了周皇后勸說時就變成了霍氏的不是了。
不過這也難怪,她現在雖然是皇后,但當初長泰想立的皇后卻是霍貴妃,而且皇后已經誕下二子,霍貴妃卻只有一個養子,就是這樣,西福宮的寵愛也是獨一份的。周皇后就算再大度,心里又怎么可能不發酸發苦?
皇后開口求情,沈淑妃一直冷眼旁觀,卻見依在太后懷里的兒子甘棠給自己遞了個眼色,連忙道:“太后,妃妾知道您是心疼二殿下才會教訓霍貴妃的,可是您看二殿下雖然身臨危境,但還是惦記著貴妃,顯然是念著貴妃多年來的撫育之恩!殿下是個念恩的,太后何必冷了殿下的心呢?”
顧賢妃原本見皇后求情時就微微皺了下眉,但現在一后四妃中其他兩位都站了出來,她也不得不輕聲細語的道:“太后,妃妾瞧著二殿下跪著哀求怪可憐的,瞧在殿下的面子上,太后就消消火,好歹讓殿下起來說話吧!”
“還請太后垂憐!”賢妃說罷,在她身后的寶絡夫人卻離開座位跪到了霍貴妃身邊。
其余眾妃不管心里怎么想,亦紛紛跪倒為霍氏求情。
太后也不理會這些人,先伸手拉起甘然:“起來說話!哀家的孫兒,上跪天下拜地,中間只跪師長君父,為了一個不成器的養母,怎么就能叫哀家的孫兒屈了膝?”
嘉懿太后這番話說的刻薄,霍氏更是羞憤得無以形容,她這才想起來太后最恨的就是被人逼迫,當初長泰帝幼年時,主少國疑,那起子搖擺不定、或借時勢求官要權的官吏,在朝局穩定后,哪個沒被太后連本帶利的討了回去?
自己今天一個激動,卻是犯了太后的大忌!
甘然起身收了淚,認真道:“皇祖母,母妃照顧孫兒很盡心,是孫兒自己不好,特特甩開了奴才出去玩的,那些奴才正是因為母妃疼愛孫兒,不敢不聽孫兒的話才被攆走,您不要怪母妃好么?”
太后面沉似水,也瞧不出有什么想法,半晌才淡淡道:“你忘記你父皇要你禁足三個月了嗎?這才一個月沒到吧?”
甘然當此之時機靈無比,立刻跪下謝恩道:“多謝皇祖母!孫兒一定乖乖待在仁壽宮里,聆聽皇祖母教導!就算兩個月后回了母妃那里,也斷然不敢再淘氣了!”
太后面色古怪,半晌才哼了一聲,微怒道:“你不是還說要給陪侍哀家的如繪賞賜么?哀家告訴你,你要代哀家、你賢母妃賞賜如繪,可斷然不許輕了!要是讓哀家發現東西不好,看哀家怎么罰你!”
“皇祖母放心!”甘然立刻神采飛揚道,“只要您高興,孫兒這就派人去西福宮搬東西,左右孫兒手里的好東西,都是皇祖母和父皇賞賜的!”
“繞來繞去,給賞賜的還是哀家與皇帝?”太后啞然失笑,“那哀家和你父皇真真是太虧了!”嘉懿最喜歡看孫子們精神抖擻、朝氣蓬勃的模樣,見甘然一掃頹唐,口風也逐漸溫和起來,淡淡的看了眼殿下道了起來。
殿中氣氛這才逐漸緩和,惟獨霍氏遲疑了一下,還是周皇后咳嗽一聲,才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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