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宛拘謹(jǐn)?shù)刈诩s定位置等待，很快面前有位年輕女人入座。
戚年裝束素凈，眉梢眼尾自帶笑意，叫人只看一眼便覺心中平靜，如沐春風(fēng)。
因為之前弄混戚年與戚依依的事，朝宛有些窘迫，不太敢抬頭與面前人對視。
但局促氣氛很快就被戚年一句話打破。
“果然是很乖的小朋友?！?
戚年聲音舒緩，仿佛自帶消解隔閡的魔力，朝宛被吸引去了目光，抬眼悄悄望去。
“謝謝戚醫(yī)生?！彼p聲答。
表面拘謹(jǐn)，可實際，心中壓抑著的問題幾乎要傾瀉出來。
她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戚年為什么知道她在蘇門，為什么要約她見面。
空隙間，有侍者送上了飲品，一杯濃美式，還有一杯牛奶。
戚年將牛奶杯輕推向朝宛，開口：“暖暖手，最近蘇門降溫了?！?
朝宛垂眼，把杯子捂在手掌間。
她早就過了喝牛奶的年紀(jì)，為什么人人都喜歡給她點呢？
就連季檀月也是這樣。
會是季檀月告訴戚年的嗎？
怔楞很久，耳邊傳來小勺撞擊杯壁的輕響，朝宛發(fā)覺，戚年在專註而沒有侵略性地打量她。
倏然回過神，她輕抿唇，喝了一口牛奶掩飾。
剛才糾纏的思緒竟然一直落在季檀月身上。
只是見到與季檀月相關(guān)的人，就忍不住一直去聯(lián)想，去揣摩。
可她分明前幾天還想通過散心，徹底忘記女人。
“打擾到你的行程了，我可以稱呼你朝朝嗎？”戚年溫聲征詢。
“前陣子看了你出演的電影，很喜歡，聽到粉絲們也都這樣稱呼你?！?
朝宛差點窘迫到背過身去，臉被牛奶杯裏飄出的熱氣熏得微熱。
“可以的。”聲音很小。
“朝朝，我猜你在想，為什么我會知道你的微信，還約你出來見面?！?
戚年用小勺攪拌咖啡，視線始終落在朝宛身上，溫和專註。
“除了想看看我新粉上的小侍衛(wèi)外……”她頓住話音。
“也受某位朋友所托?！?
朝宛忘記了握住牛奶杯，楞楞盯著戚年看。
朋友。
可還沒來得及欣喜，下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期待。
“但我們見面的話題不是這個?！逼菽晡⑿?，“只是想講一個可愛的小故事，朝朝愿意聽嗎？”
朝宛垂眼，輕點頭。
心頭的期待正一點點消減。
她既沒有從戚年口中得知半點有關(guān)臨南的事，也同樣沒有聽到期盼的那個名字。
戚年撐著下頷，靜靜看她，似乎察覺出了她的失落。
和面前的這位戚醫(yī)生相處時間過短，朝宛沮喪發(fā)現(xiàn)，她根本讀不懂面前人的情緒。
“好，那我就開始了?！逼菽晔栈匾暰€，溫聲開口。
“故事要從哪裏講起呢？最初似乎也是這樣繁雪的時節(jié)?！?
“在私人診室門口，我收留了一只無家可歸的受傷小狗。”
小狗。
是童話故事嗎？
朝宛抿了一口牛奶，思緒不由自主地隨著戚年的嗓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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