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狼球员,史蒂夫·纳什,比尔·兰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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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趙九霄手捧錦盒，望著顧姣，神色顯見地露出一抹木訥，他像是沒有聽清一般，目光怔怔看著顧姣，等顧姣又重覆了一遍，他濃眉緊皺，就連英挺的鼻子都輕輕皺了下，“顧姣，如果是因為今晚的事，我可以和你解釋的，我……”

“不僅僅是因為今晚的事。”顧姣打斷他的話，“其實(shí)九霄哥哥是真的不想娶我吧？”

她神色沈靜，并沒有因為說出這個事實(shí)而紅了眼眶。

倒是趙九霄看著她沈默了，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否認(rèn)，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娶顧姣，他有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不想過早地背負(fù)一個責(zé)任，說他不負(fù)責(zé)任也好，說他混賬也罷，可如果能選擇，他一定不會在這個年紀(jì)娶顧姣。

即便早就知曉這個答案了。

但看著他沈默不語，顧姣心裏還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就像是被細(xì)小的針輕輕扎了一針?biāo)频模m然不至于疼得大哭一場，但還是讓人很難過，她盡可能地繃著自己，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紅了眼眶。

倒也不是為了所謂的尊嚴(yán)，這些年，她前前后后做的傻事太多，在他面前早就沒了尊嚴(yán)。

她就是覺得，都到這種時候了，還是體面地笑著說分開吧。她雖然難過他不喜歡她，但也真心感謝他曾經(jīng)對她的那些好，五歲那年，外祖母突然去世，爹爹把她接回家后又娶了新夫人，她惴惴不安，總怕自己被人遺棄，在她懵懂又膽怯的那個年紀(jì)，是九霄哥哥帶著她走出陰霾。

她不怪他。

顧姣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語調(diào)變得輕松起來，“其實(shí)我也不是那么想嫁給你。”

趙九霄倒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感到生氣，反而因她的故作輕松而皺了眉，“顧姣，你不必，今日這事是我的錯，我……”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從前那些小打小鬧還能說聲抱歉，可如今，一句對不起還有用嗎？

何況他們之間的事哪裏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

以前他們對此避而不談，如今真的談了，他卻又有些迷茫了……

就在他還不知道該怎么解決的時候，忽然又聽到一句，“我是說真的，這幾年我和你見面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我怕哪裏說的不對，你又要和我生氣。”

濃睫微顫，趙九霄垂眸，四目相對，看著那雙明媚澄澈的眼睛，他啞了聲，“對不起……”

“九霄哥哥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顧姣搖了搖頭，“我說這些也不是想讓你道歉。感情這種事錯的從來不止是一個人，如果這幾年我能及時發(fā)現(xiàn)，又或是我能和你像現(xiàn)在這樣好好聊下，或許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剛在房間的時候，她一直在回想這幾年和九霄哥哥的相處。

其實(shí)很久之前就該察覺到不對了。如果在最開始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分開，又或許是努力地和他一起想應(yīng)對的法子，那么他們倆也就不至于落到如今的模樣，不過……

現(xiàn)在也來得及。

至少還沒鬧到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所以就分開吧。”她長舒了一口氣后，仰頭去看趙九霄，院子裏燈火憧憧，照出她明媚的笑容，她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紅，可笑容卻是如此的耀眼。

趙九霄看得有些失神。

晚風(fēng)拂過耳旁，風(fēng)聲有些大，他的心裏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就像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在從他的身體裏慢慢流失，只是他現(xiàn)在還反應(yīng)不過來。

“你想好了嗎？”最終他看著顧姣的笑容，啞著嗓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