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東西掉下來的那一刻,顧姣就震驚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荷包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這個時候掉了下來,還直接……被四叔給撿到了。
眼睜睜看著那只裝著藥丸的荷包落到四叔的手裏。
兩根帶子繞在四叔修長的指尖。
只要輕輕一拉就能知道裏面藏了什么東西。
顧姣心裏著急,生怕四叔打開,她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搶,可趙長璟看她這副模樣,長眉一挑,覺出裏面有貓膩,更是不肯輕易給人了。
他舉手至頭頂。
今夜被灌了不少酒,雖然不至于讓他醉,但也讓他生出一些“頑劣”的心思,以至于看著一臉著急的小姑娘,他特別想好好逗逗他的小新娘。
“什么東西不能給我看?還急著搶回去。”他尾音拖長,一雙鳳目斜睨看著人,看她踮著腳伸手來夠,怕她摔倒,還好心地扶了一把她的腰。
然后慢悠悠等著人回答。
顧姣自是不肯說的。
她紅著臉,攀著他的胳膊踮著腳繼續(xù)去夠,卻依舊是徒勞無功。
臉都被自己逼得漲紅了,卻連荷包的邊邊都碰不到。
顧姣郁卒,她生得嬌小,那一截距離于她而言就像是跨越不了的鴻溝,除非……她目光落在四叔的脖子上,除非她像從前似的抱住四叔的脖子“逼”著他低頭。
可她美目一掃四周,滿院子的奴仆,縱使低著頭,也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她可不想讓她們看到她跟四叔親近的樣子。
顧姣在這思忖著還有什么法子,另一邊,趙長璟見她一臉著急的模樣,倒是愈發(fā)好奇了,如果不是因為沒有她的同意,他都想直接打開看看這荷包裏面到底放了什么東西了。
竟讓她如此不想讓他知道。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裏面是什么東西了。
徐徐夜風(fēng)帶來一股清淡的藥香味,雖然不夠清晰,但還是讓趙長璟聞見了,他皺了皺眉,把荷包拿到面前,幾乎不用特意去聞都能聞見那股藥味就是從這荷包裏散發(fā)出來的。
“藥?”
趙長璟擰眉看顧姣。
顧姣沒有回答,但看她微微瞪大的瞳仁,也能分辨出他猜對了。
“怎么回事?”趙長璟顧不得再去逗她,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肅穆起來,左手一握荷包去托她的胳膊,然后伸手去號她的脈,把了好一會也沒察覺出不對,索性直接抬眸問她,“你怎么了?”
他以為顧姣是生病了,那雙狹長的眉毛擰得幾乎能夾緊蚊蠅。
顧姣看他著急擔(dān)憂,忙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么和人說,難道她要跟四叔說這是南兮給她的止疼藥嗎?那四叔要是再問她吃止疼藥做什么,她該怎么回答?想來想去,這句簡單的話楞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弄琴在一旁看得奇怪。
她原本低著頭當(dāng)隱形,這會察覺出不對,眼見四爺?shù)纳袂樽兊迷絹碓綋?dān)憂,就差直接喊人去請大夫了,而姑娘卻還是沒有回答,兩只小手倒是一直絞在一起,像是為什么在為難。
她不理解。
這有什么好為難的?
不就是補(bǔ)身子的藥嗎?懷著詫異,她回了趙長璟,“回您話,這是杜姑娘給夫人補(bǔ)身子用的。”
補(bǔ)身子?
趙長璟仍舊皺著眉,像是不大相信的樣子,他垂眸去看顧姣,問她,“真的?”
顧姣跟他對視,猶豫了好一會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以前答應(yīng)過四叔,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會欺騙他,有什么事都會和他說,但這個……
她心裏打起小算盤。
這也不算是欺騙吧?
畢竟某種意義上,這的確算是補(bǔ)身子用的。
她這番遲疑落在趙長璟的眼中,就知道她這話必不可能是真言了,至少不是全言,不過有一點(diǎn)倒是可以肯定──
她的身體沒事。
脈象不會作偽。
至于這藥到底是什么,又為什么連她的貼身侍女都要瞞著,趙長璟稍作沈吟,一時倒也有些解不出來。
他也沒急著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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