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我的信
回家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在bedebuiding門口那裏有些發呆,看著劈裏啪啦落下來的諾大雨點我在想著為什么我沒有緣由的卻步。以往,就算從外到裏被淋透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可是今天,發自內心的不想走進雨裏。
最后,擠在同學的傘下會了家,還好是同路,一直被送到家門口直到我開門站在溫暖的房間裏面和同學說感謝說拜拜說明天見。
英國的郵政系統相當發達,這一點其實上海也相當不錯,可是在我家鄉卻不行。就好像,我大學的成績單都是寄到我老爸的辦公室卻不是自己家裏。第一,剛上大學不久就搬家了,到現在我還沒有記住新的地址;第二,如果真的填寫家裏的地址,多半是別想收到信了。所以,在英國這裏,可以完全的信任穿著紅色馬甲的郵遞員們和那些印著英女王頭像寫著“royalmail”的郵票的。我住地方,前門直接臨著馬路,所以沒有那種散發著古老氣息的木頭郵箱,而是直接在門上開了個口,郵遞員每天都把信或者報紙從那個口裏面直接塞近門這頭,家裏的人就會收到了。當然,還要順帶處理那些無孔不入的促銷廣告。
下著大雨的午后,剛漂泊回家的我,收到了回來英國后第一封寄到我新住處的收件人那裏寫著我的名字的信,手寫的地址,有些生疏的英文。在一堆帳單的下面,我看到那些因為暫時搬家而把地址改在我這裏的朋友們的帳單時候而浮起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間——凝固了。我以為,我不會這么快的收到這封信,我甚至希望,永遠都不要收到這封信。
姑且讓我叫她“無”吧,大部分我提到的人,都會用他們名字中的某些字,另外一些則是網上的朋友還不知道本名,再有一些是叫慣了綽號而懶得更正了。而她,就算是現在,我仍在猶豫著,叫她什么可能都無所謂了,所以我選擇了“無”。
和無相識,是在高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瘋狂愛著小提琴和排球。再后來搬家、上大學離開家鄉、再搬家、再漂洋過海。我的世界的變化在不斷加速,身邊所剩無幾的朋友中,卻始終有她的位置。她一直站在那裏,從一開始,從我這裏訂走了一塊小得不能再小得記憶以后,就一直沒有改變過。這么多年過去,有的朋友漸漸淡去,新的朋友進駐我的心,可是她始終沒有改變,還是那么一小方空間,小到我經常會忽略了她的存在,小到我已經覺得沒有回收“土地”的必要了。可是她卻一直占據著,偶爾跳出來告訴我她還在那裏。
我經常會說,我只要知道我還呼吸著還生活著,就很滿足了,這些多少受到了無的影響吧。我曾經問她:你最想實現的愿望是什么?她想了好久,卻把話題岔開了。她經常和我說:爽,上海的夜景美不美?爽,英國的空氣好么?爽,學習很辛苦吧。偶爾的時候,我也會抱怨說我好累好累,可是她卻說:爽,累些是好的,你還需要多磨練。我還記得和她說我迷戀網絡游戲時候她眼裏那絲一閃而逝的光彩,然后故意扳起臉來很嚴肅和我說:爽,這個就是你大學最后一門考試遲到的原因吧。我哭笑不得的回答:誒,別揭我的瘡疤,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說過我就后悔了,可是她卻笑笑,說:爽,這不能叫遺憾,這是種經歷,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問我:爽,把你英國的地址給我。我說:干嗎,你要鴻雁傳書不成?她說:是啊,我要寫封很長很長的信給你做收藏。我聽了笑不出來。最后,我還是把我的地址給她了,還特意強調:不要寫錯了哦,實在不成你就直接把我寫的這個地址拿去多覆印幾份,然后剪下來直接貼在信封上,放心吧,我不會嘲你的。她瞟了我一眼,輕輕的說:爽,放心吧,你會收到的。看著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幾筆蝌蚪,我的手止不住的抖起來,竟連撕開信封的勇氣都沒有了。
記得大學時候,有段時間喜歡打籃球,還和我們班體委賭哈根達斯,連贏了兩次,可是到現在也沒吃到他請的冰激凌。那時候打玩球,經常一幫子人去買水,我肯定挑可口可樂,一口氣灌下去大半瓶。當時同學就說:唉,可口可樂怎么沒想到找你去當代言呢,看你喝可樂的樣子,都會覺得那是絕對的享受啊!偶爾的時候,我和無學了同學的話。無很嚴肅的說:爽,可樂很好喝,我知道,可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我當時并不在意這些,還是依然喝我的可樂。我也愛喝茶,經常和無提到我喜愛那種茶,最近又發現了什么好喝的茶。每每無總會很嚴肅的好訴我:茶適當喝是可以的,但是不可以喝太濃的哦。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從來不喝茶,她說那等于自殺。漸漸的我才知道,那不是和我開的玩笑。所以,在英國,有幾個教會的朋友身體不是很好,每到我負責泡茶的時候,總是特意給他們準備一壺開水,他們偶爾會感激我的體貼,可是我卻很難笑著說應該的。以前,我從來不知道有何不同,就算是現在,我也無法想象沒有茶和可樂的日子要怎么樣生活。就如同前段時間心血來潮說我要減肥,所以戒可樂。可是堅持了1周多就受不了誘惑又大口大口的喝起來。我的決心,似乎一直都是隨心情的,心情沒了,原來的信誓旦旦也就消失了。有時候我會抱怨我的善變,無看看我,笑:爽,你可以善變,那沒什么,你就是你,年少就應該輕狂。我仰天大笑兩聲以掩飾眼角的同情,漸漸的我學會了不施舍同情,我知道堅強的人不需要我廉價的同情。
超來了,心情似乎不大好,也許我該就此打住吧。有些事情,說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吧。
這封信,打開來,上面寫著:“爽,……”結束。
如此而已,我明白無的意思,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收藏的也只是內心的記憶而已。既然已經逝去,就不要留下依戀。
無,是這樣么?你也一定知道,我內心的那一小方空間,會一直留給你,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繼續昨天的想寫的東西。看到留言說“猜想,寫信的人在敘述心情的時候應該會很快樂吧~”的時候,我生氣了,真的。
怎么讓一個人在即將與這個世界告別的時候還可以快樂的寫信呢。是我的錯,我說得太模糊太含蓄;還是讀的人的錯,看得太匆忙太粗略?
無說:爽,你這個名字起得真好,叫起來很精神,所以她每次和我說話都會先叫我的名字。有些低沈的聲音,不是那么清亮,聽起來卻很喜歡。
有些混亂,下午去圖書館,結果剛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下,就發現手機忘記帶了。只能很無辜的將剛攤在桌子上的書啊筆記本啊計算器啊都收回書包,然后萬般無奈的回家。到家匆匆上了二樓進了自己的房間,就聽到手機在響,拿起來果真是嵬的電話。中午的時候她說身體不大舒服,如果實在堅持不了,下午的小組討論就不來了,說會打電話給我。現在果真打了電話來,說實在很難受,就不來了。我說:好,你要好好休息,我們找時間再說吧。
放下電話,手機正好斷電,拿起充電器的一霎那,突然覺得整個人好空虛,好無助。無一路走來,跌跌撞撞,從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就那樣子突然消失掉。就如同我換了住址,無問我的時候,我們都心照不宣的明白,她的來信,代表著她的辭別。可是,信上卻只有我的名字,之后一片空白。她想訴說什么,她在表達什么,現在只能任由我去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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