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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臨別時的交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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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油飯的這番話，讓王換放心了。他很清楚，豬油飯雖然跟衛(wèi)八的關(guān)系很近，幾乎形影不離，可豬油飯這個人，和衛(wèi)八還是有區(qū)別的，只要他親口對自己說出來的話，就不會騙人。

“這么長時間，你究竟到哪兒去了？”小云仙跑到王換跟前，嘟著嘴，剛想抱怨，可是等看清楚王換此刻的模樣時，她又說不出口了。

面前的王換，還是原來的王換嗎？

小云仙記不得，和王換分離了多少天，說短不短，說長也不算長。可就是這些日子里，王換好像瘦了一大圈，胡子似乎也有好幾天沒有刮過，整個人憑空老了好幾歲。

他的雙眼里都是血絲，抽煙的時候，會微微的瞇起眼睛，透過額頭前的劉海，透過縹緲的煙霧，去看自己面前的一切。那種目光里，有難言的滄桑。

看到這些，小云仙突然有些心疼，那些抱怨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我不問你去了什么地方，你也不問我去了什么地方，我們兩個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喝酒了，一起喝一點。”豬油飯笑著說道：“我和小云仙本來就打算喝酒的，到河邊來網(wǎng)兩尾魚當(dāng)下酒菜。”

“食坊那邊不是很多現(xiàn)成的下酒菜？”

“現(xiàn)成的東西吃的多了，就會覺得沒味道了。”豬油飯招了招手，說道：“走。”

王換和豬油飯在眉尖河的東岸停了下來，這邊很少會有人來，而且又到了這個時候，不可能再有誰跑到這里。

豬油飯拿了一壇酒，和王換坐下來之后，對小云仙說道：“你去弄兩條魚來。”

“我怎么會網(wǎng)魚？不是你帶我來網(wǎng)魚的嗎？”

“什么事情不是天生就會的，快去吧。”

小云仙很不滿意，但是她不傻，她能看出來，豬油飯是故意支走自己，有話要對王換說。

小云仙嘀咕著就走了，到遠(yuǎn)處的河邊，這里只剩下豬油飯和王換。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豬油飯把酒壇打開，用粗瓷碗倒上，遞給了王換。

他們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喝酒，一口氣喝了整整一碗，這才稍稍慢了些。一壇子酒，差不多五斤的樣子，一碗就要半斤多，這壇酒，倒不了幾碗。

“最近，過的還好嗎？”豬油飯放下酒碗，問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王換在豬油飯的面前，毫無隱藏自己的心，因為過的確實不好，所以他也不會否認(rèn)。

“我也是。”豬油飯端著酒碗，喝了一大口，砸了咂嘴，說道：“小的時候，總是盼著長大，覺得長大了以后，能做很多很多事，有很多很多錢，買很多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可真的等長大了，才知道，小時候的念頭，真傻。”

兩個人說著話，有時候會沉悶，有時候又會開懷，但王換還是很開心，和豬油飯聊得來，而且不用害怕對方算計自己，這種感覺，其實很少會有。

一壇子酒喝掉了一大半，小云仙沒有網(wǎng)到魚，所以一直沒有回來。

王換知道豬油飯去了白狼山，但他沒有問，也沒有說，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適合談，如果說出來了，這場酒或許就喝不下去了。

他知道豬油飯不是個小心眼的人，但他不敢嘗試，朋友已經(jīng)不多了，他不想再失去。

“我現(xiàn)在的酒量，遠(yuǎn)不如以前了，喝酒喝的吐了血，人家都說，喝酒吐一次血，酒量就會小一點。”豬油飯皺起眉頭，說道：“現(xiàn)在就有點頭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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