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看著顧一諾,突然朝她詢問道:“你希望,我是中止還是繼續?”
“這是裴總的事情,我沒有資格。”
裴熠沒有出聲,病房裏靜下來,顧一諾低頭,繼續吃粥。
“我們算是朋友嗎?”裴熠突然朝顧一諾詢問道。
顧一諾咽下一口粥,抬眸朝裴熠望去,剛好對視上他投過來的目光。
他在等著她的回答。
“裴總,把我當朋友嗎?”
“當然。”
“那我們,就以后就朋友了。”顧一諾說完,直接站起來,朝裴熠伸出手。
裴熠看著這只小手,在陽光的照耀下,嫩白如玉,他緩抬起手,握著這只手,和想像中的,一樣柔軟,那一抹暖意,仿佛滲透了他的皮膚,融入他的骨血,沿著他的脈絡,直達心底最深處。
如同落石,激蕩著他的心湖。
就是這么一個女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竟讓他,無法忘懷。
他不想占有,也不想與她,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不像是他曾經玩弄過的任何一個女人。
但是,在她可能有危險的時候,他卻無法做到,冷眼旁觀,甚至還付諸行動,來到她的身邊。
……
白聿還在處理公事,聽到助理匯報,裴熠去見了顧一諾。
他立即將東西收拾好,來到醫院。
裴熠已經走了,病房裏只有顧一諾一人。
她會在窗臺上,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景色。
一個人,顯得行單影只。
“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啊!”顧一諾嚇了一跳。她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發現白聿什么時候走進來。
白聿坐在窗臺的另一側,目光充滿柔情的看著她。
“好些了嗎?”
“已經沒事了。”
“蘇以菲沒有死,不過,也沒了半條命,子宮被摘除了,她做了那么傷害你的事情,我想……”
“不必了,她欠我的,我會自己連本帶利的拿回來,她死與不死,都是我的事情。”顧一諾的小臉,全是清冷的神色。
她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清楚。
她的事情,與白聿無關。
“諾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肯給我一個機會,原諒我?”
“白聿,你是不是一直想著,我一定會原諒你?你覺得,我們有過美好的過去,所以,你以為,我們一定還能回到過去是嗎?”
白聿被問住了。
“不可能!那些過去,就像是一個五彩斑斕的泡泡,破了就是破了,不可能再回去,而那些過去,也只是你以為的過去,我從來都沒有對你有一絲男女之情。”
“不!諾兒,你曾經親口說過,你喜歡和我在一起。”
“是的,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讓我覺得很輕松,但也僅此而已,可是,這種感覺,早已經消失了!”
“陸已承能給的,我一樣能給,他已經死了!”白聿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他不知道顧一諾早就知道陸已承沒有死,他想讓顧一諾,認清這個事實!
顧一諾將頭轉向一邊,“我不想和你爭這些沒有義意的事情。”
“諾兒,我愛你。”
“不,你對我不是愛,而且你也不知道什么是愛。”
“是!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要的全都要得到,但是你是不同的,你難道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白聿,你后悔,接受那一個引薦,后悔,認識你。”顧一諾無力的朝他說道,“我們的相遇,是一個錯誤。”
“不!不是的!”白聿有些慌了,他從來不覺得,他們的相遇是一個錯誤。
他覺得,她就像是一道照近他世界陽光,讓他的世界,變得五彩繽紛,讓他覺得,他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愛和被愛!
他可以擁有一切,可以擁有她!
“白聿,我累了。”顧一諾坐窗臺上下來,朝一旁走去。
每一次,她都是這么說。這對白聿來說,就是趕他走,不想再看見他的意思。
“我們馬上結婚,就在r國舉行婚禮!”
“你瘋了嗎!”顧一諾朝白聿喊道。
“是的,我瘋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白聿說完,抬步離去。
顧一諾看著白聿的背影,無力的坐在病床上,威廉走上前來,再次朝顧一諾勸道:“一諾小姐,我們離開這裏,先回威爾斯領地去,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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