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廂房一個人也沒有,芳俏她知道,這丫鬟閑不住,只怕是去周氏那里找點活g,可趙蘊呢?
林熹有一點點的失落。
穿好衣服找了出來,在園子里看到了一身便裝的趙蘊,大剌剌的坐在臺階上,被幾個孩子簇擁著正用草編著蚱蜢。
幾個孩子等急了,囔囔著:
“小叔叔快點!”
“小叔叔好慢!”
“小叔叔,我要花籃子!”
趙蘊眉眼柔和,唇角帶笑,似乎很愉悅。
林熹撫上小腹,突然想起了被她親手殺死的孩子,若那個孩子生下來,趙蘊…得多喜歡呀?她沒了上前打擾的勇氣,原路返回廂房,裝作沒有起床過的樣子。
趙蘊在徹底天黑了之后才回房,輕手輕腳的走近床邊,對著她裝睡的臉上親了幾口,又反復(fù)的啄了幾下她的唇,之后,又出去了。
林熹滿心的酸澀,換了個姿勢,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趙蘊再回來,身上帶了些水汽,應(yīng)是去隔壁洗簌了,他扯開被子一角,鉆進來就將她抱了個滿懷,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y,趙蘊察覺:“你醒了?”
她閉著眼睛不答。
趙蘊悶笑著抱緊她,咬著她的耳朵:“別怕,今晚不會要了。”
林熹趴在他的懷里,還在想著他和孩子們在一起的畫面,問他:“你喜歡孩子嗎?”
趙蘊摸著她的頭發(fā)和背脊,回道:“喜歡。”
她頓了頓,輕聲道:“光y似箭,我都忘了,你快三十了,即將邁入而立之年,一般這樣年歲的男子,大多兒女雙全了…”
趙蘊嗯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幻想和期待:“不急,待你身體慢慢養(yǎng)好了之后,一兒一女,我定是要的。女孩子長的得像你,因為你漂亮,至于男孩子嘛就無所謂了,但是男孩子我便不讓他學(xué)武了,得多讀書。”
幻想了一下兒女雙全的情景,趙蘊情動的把她又抱的緊了緊。
她久久無言。
許久之后,就在趙蘊朦朦朧朧入睡之際,突聽她輕聲道:“趙蘊,我們以兩年為限,若我始終不能有孕,我們就和離吧。”
就那么幾句話在趙蘊耳邊如雷炸響般,讓他徹底清醒,心口涌上窒息的難受,臉一沉,很是不悅:“你在胡說什么?早知道你要說這個,我剛才便不該好聲好氣的一一答你。”
“可我總不能說為你納妾,那對孩子多不公平?出生就是庶出。”林熹備感冤枉,她明明在為他著想。
趙蘊捏了捏眉心,抑制住沮喪的心情,嘴里發(fā)苦,還是坦白道:“林熹,未來如何,我并不知道,但此時此刻,我滿心滿眼皆是你,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些扎我心的話來傷害我?”
林熹抿抿唇,算了,等到情熱褪去,還沒孩子,第一個著急的,只怕是他趙蘊。
隔日,林熹和趙蘊一起回了城,周氏不回,笑著道:再帶著幾個孩子玩幾日。
回程路上林熹問趙蘊:“大哥公務(wù)很忙嗎?他怎么一次也沒來呀?”
趙蘊一臉懵然:“我不知道,大哥沒來看嫂嫂她們嗎?”他想了想,近日哥哥好像是忙了些,來去匆匆的,便又道:“唔,應(yīng)該是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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