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目光交匯。
“梨梨？”
姜梨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手指蜷縮起來。
“你怎么在這里？”周敬嶼拿起手機(jī)的通話看了一眼，亦十分意外地望著她。
“我……”
不知怎的，姜梨有些說不出口。
“你剛從上面下來？”
周敬嶼想到剛才電梯上的數(shù)字,微微挑起眉梢。
電梯眼看要合上了,周敬嶼手臂一擋,走了進(jìn)來。
他們誰都沒有按電梯,這個(gè)點(diǎn)也沒人，電梯一直停在十二層。
“嗯。”姜梨喃喃道。
“你別告訴我，你早就來找我，只是記錯(cuò)了樓層？”
“不是。”
姜梨被那雙略帶深意的眼睛看著，抱了一下手臂。
“那是——”
周敬嶼停頓了一下。
姜梨知道，他很有可能是猜到了,只是不敢確定。
“我……”
電梯里溫度好像有些熱,空間逼仄，更顯得兩人離得極近，姜梨被那雙清亮的眼睛看著，也不知怎的，更加說不出口了。
周敬嶼卻并不著急，神色里帶了一點(diǎn)玩味的笑意和藏不住的驚喜,懶洋洋地倚靠在電梯壁上,等著她。
“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越這樣姜梨越說不出口,她將衣服對(duì)襟往里收了收，咳了一聲,干脆問了這個(gè)。
周敬嶼笑了,低低啞啞的。
“梨梨。”
“你是不是搬到了我這個(gè)小區(qū)？”
難怪她之前說要搬家,后來就說找好房子再不提了。周敬嶼問過幾次哪個(gè)小區(qū),姜梨總是含糊過去。
再后來，周敬嶼說幫她搬，姜梨又說不用了。
周敬嶼還以為，是她和家人緩和后，又不想再搬家。
“嗯。”
姜梨不會(huì)撒謊，只能硬著頭皮道。
“那你是不是搬到了我這棟樓？”周敬嶼尾音含笑，但也有一絲不確定，怕不是想得那樣。
“嗯。”
“樓上？”
“對(duì)。”
“真的？”
“真的，周敬嶼，我搬到了你樓上。”姜梨也聽出了那一絲不確定，好像他怕想得太好而失望，她也不再隱瞞了，將一縷碎發(fā)掖到耳后，道。
“十六樓，我本來想選同樓層，或者再近一點(diǎn)的。”
姜梨輕輕地說，說完又低下了頭去。
周敬嶼卻沒再說話了。
他們沖著電梯門那一面，這一面能隱隱映出他們模糊的身影。
姜梨余光能瞧見周敬嶼斜靠在邊上，一手抄著兜，一手把玩著火機(jī)。
半刻沒有說話。
“周敬嶼……”
姜梨聲音顫了起來，莫名卻有些摸不準(zhǔn)了。
會(huì)不會(huì)太近了。
雖然也是因?yàn)樗f想讓她搬到這里來，她才這樣的，之前他提議她搬過來，他在這里還有房子，更近。
但是……
“梨梨，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做什么嗎。”
周敬嶼停止了撥弄火機(jī)的齒輪，微微抬起了頭。
電梯好像突然變得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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