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著不知時日過的涵休,是被家里的員工大半夜挖起來,才迷糊地知道,那個啥比賽,要開始了,深夜集|合誓師了。
說個大實話,涵休不懂,為啥學校特喵的要搞深夜……哦,凌晨三點集|合,五點迎著朝霞起飛出征這種反人類……不對,反咸魚生活作息的事情。
困是不困的,關鍵是他才躺下十五分鐘。
但是……
“酆蓬冉,你的頭發!給我再去洗一遍,你是不是沒有用洗發機,那油膩的……天啊,你該不會是洗完頭直接上頭油了吧,洗,重洗!我說過多少遍了,一切按形象設計師給的方案來,不要給我自作主張,還有半小時就開始直播了,負責直播的,都在門口等著了,你給我動起來!”
酆婉妙妹紙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有些聲嘶力竭地吼著。
“龔偉英小朋友,動起來動起來,不想動就乖乖地給我坐到化妝臺前,讓化妝師給你做最后造型!別玩玩具了,那面具是裝飾,我管你戴不戴,但是你這發型必須給我整好!你可以留長發,但是不能是雞窩頭,還有你的鞋是怎么回事,不喜歡穿新鞋,新鞋不合腳的,他娘地你不提前一個月跟我說,現在要上身穿著走了再給我抱怨,你的反射弧在哪個外星系!給我穿上,哭也沒用!”
關鍵是,她不僅僅是大聲嘶吼那么簡單,她還拿著個喇叭呢。
“秦家成!秦小寶!你們兩個是餓死鬼投胎嗎?我餓著你們了嗎?給我趕快造型,造完型后我管你把全宇宙都吃掉!餓?他娘的你們是龔偉英小朋友嗎?肚子餓就先喝兩管營養液,滿嘴油的你們的妝還要不要!給我住嘴洗手換衣服上妝去,就是餓死,你們也得將咱們團隊的第一印象撐起來!”
在亂糟糟、鬧哄哄滿是人的大別墅里,這位倔強堅強的妹紙,聲音力壓群雄,要不是別墅外圍有著隔音設備,她這狂躁的聲音,估計能傳到好幾公里外去。
“宗檸樺控制好你的蛇!那兇狠的樣子待會被打馬賽克怎么辦,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拿上補充晶核,將你的天賦能量給我補滿,我只要你那蛇待會直播的時候,是飽撐癱著不能動只吐舌頭的!”
一番大吼下來,被卜康元叫醒的涵休也不敢動了:“這是怎么了?”
太特么的嚇人了。
酆婉妙妹紙此時的狀態彷如魔鬼,眼睛充血黑眼圈皮膚暗淡,頭發蓬松地用毛巾圍起膨脹大包包的,吼一會話還臉上起泡了,特別恐怖。
沒被點名的卜康元小聲的給廣安宇(涵休)解釋:“卸妝了,準備重新上妝,酆婉妙大姐忙瘋了,有點亂,咱們……”
“卜康元、廣安宇,你們兩個磨磨蹭蹭地干嘛,給我上座啊,化妝師都等了你們半小時了,紀王錱!死哪里去了,大家的造型圖譜在哪里?收拾房子你不會啟動打掃程序啊,你帶腦子了嗎?都收拾妥了還不來接手安排這群懶貨上妝,你是想忙死我嗎?”
卜康元和涵休完全不敢反駁,聽從指示,乖巧地換好衣服,坐好,等著。
在場誰都清楚,這時候,誰敢反駁,下場都會很慘,還不如聽話做了,讓自己的耳朵解放。
不知道酆婉妙妹紙這喇叭是哪里買的,那聲音,賊刺|激。
忙忙亂亂的半小時的,踩著約好的直播上門前的兩分鐘,大伙終于將自己都收拾妥當,人模人樣,連做準備工作的工作人員們都潮水般退去,仿佛剛剛的忙亂是錯覺。
按照預先設置的副本,打扮好的涵休躺在正對大門的沙發上,隊服穿的有些不規矩,領口漏了兩顆紐扣沒扣好,衣服也沒有嚴謹地套好,身上纏著舒展的含羞草,面具很有心機技巧地蓋在了他半個臉的標識上,要睡不睡的,特別……咳咳,誘人,不,是仙男。
酆婉妙總指揮吩咐:“你別動,特別是你的面具,忍個兩分鐘,等待會直播鏡頭來了,你隨便打聲招呼后,你干啥都行。不過,我建議是等誓師大會完了,你再將面具摘掉,校方不介意你隱藏你的美貌,但是在全星際五千多支參賽隊伍同時開直播,各國都在爭臉拼關注度的時候,你該上還是得上的。”
卜康元則在別墅落地窗前,擺弄著花叢植物,修長的身姿,睿智金邊帶繩的眼鏡框,將他的檔次立馬提升上去了,笑容溫柔的彷如貴公子在看心愛的情人,天知道,他特別想將這些看著很貴,實則也是很貴的花啊草啊都扒拉下來,葉子全擼禿。
酆婉妙看到了警告:“不管你現在想干啥,都給我忍住,你是植物系的天才制藥師,民眾的呆板印象是你對花草充滿愛,即使現實的你永遠只是想將它們連根拔起,花葉枝干根全都入藥,連它們沾上的泥都不放過全變現的,非常現實愛錢的制藥師,你也得給他們一個先入為主好印象,不能現在就讓他們幻滅。”
秦家成、宗檸樺、秦小寶、沙佩文、龔偉英、酆蓬冉六人就好安排了,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廣安宇(涵休)之間門的餐桌上,面對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人為地弄出來的,吃過痕跡的早餐流口水。
酆婉妙總管的叮囑如期而至:“餓了就啃點我給您們準備的小糕點,重油,塊頭大,味道重的東西,你們都不許碰!比賽剛開始,所有國家都在比拼自家形象工程時刻,我不允許有全息直播觀眾投訴你們呼出的口氣帶味道!誓師大會結束上飛船有大餐等著你們!到時候隨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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