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司命說,因為自己的插入,導致墨如初的命運全都偏離了軌道。若不是洛河后來從幽冥界取了孟婆湯,或許他至今走不能走出那段感情。
說起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如今瞧著他幸福美滿,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局。
陳嬌嬌一臉嬌羞,望著他笑吟吟道:“阿初,我沒事,不要擔心。”
她看到他如今關心自己,心頭猛地一暖。
“如今你身子笨重,我能不擔心嗎?”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他自然要多上點心。
蘇霽月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欣慰,幸好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殊不知,墨如初轉身的那一瞬間,眼睛微微紅潤,強忍著心中那股思念,不忍心打擾她。
他猛地想起了洛河對他說的話,“你和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明知道沒有結果,為何還要強求呢?”
他和她初次見面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知道了,只是他想要搏一把,卻沒想到終究是他奢望。
或許,這便是天命!
“若是我執迷不悟呢?”若是他強求這段姻緣,上天又能將他如何呢?
他不過是動了七情六欲中的情欲,又有什么錯呢?
洛河見他這執著的模樣,忍不住想起了她對釋摩羅的感情,也是這般執迷不悟,甚至到了瘋魔的地步。
“都說情字傷人無數,看來這話一點也不假。”洛河輕嘆一聲,緩緩道。
他舉起手中的酒壇子,端詳了一會,又繼續道:“你可曾聽過一句話,早知如此絆人心,何若當初相見。從你將她救起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她從來就不屬于這里,你又何必強求呢?”
他聞言,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聲音沙啞:“當真沒有回旋的余地嗎?”
他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他一直抱著僥幸的心理,一直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終究是他自欺欺人罷了。
洛河喝了一口酒,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好,我放下。”當他說出那句好的時候,他的心其實是在滴血,仿若有人拿著匕首將他的心一刀一刀地劃下來。
洛河從掌心變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他,輕聲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呵。”他苦笑一聲,接過小瓷瓶望著他問道:“她為何不來看我?”
“她身子未愈,正在休養。”
洛河眼前閃躲,似乎并沒有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隨即扯了個話搪塞過去。
他并沒有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蘇霽月,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他怕她會承受不了。
墨如初聽到她身子不適,有些擔憂:“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他終究還是做不到心狠,更做不到無情無義。
只要讓他見她最后一面,即便是萬劫不復,他也愿意。
“你若是不希望她死,就不要見她。”見了又有什么用呢?
倒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該斷的全都給斷了,又何必留念呢?
思緒作罷,他如今見她安然無恙,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
或許,真的和他說的,不可強求。
蘇霽月回到落梧宮,便將洛河埋在桃花樹下的桃花釀挖了出來,直接拎著兩壇酒爬上了桃花樹上。
她雙手撐著后腦勺,一副悠閑模樣,望著滿天星辰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人生如此,還有何求?
她大概明白了話本上寫著:‘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也不過如此。
書墨站在樹下望著那抹熟悉的身影,恨不得將她敲暈直接打包。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竟然喝起酒來。若是被上神知道,恐怕將他給抽筋剝皮。
他覺得蘇霽月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克星,三天兩頭害得他被上神挨罵。
“上神,你快點下來。”
蘇霽月瞥了一眼站在樹下的書墨,并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欣賞月色。
他心急如焚,時不時望著大門,生怕洛河這個時間回來。
“上神,你就不要為難小的,快些下來吧!”
“書墨,你不要管我,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擔著。”她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也知道自己要承擔什么后果。
“……”
書墨有些無語,他其實也不想管她,無奈洛河吩咐,他哪有不從的道理。
他見她無動于衷,就差點跪在地上撒潑,讓她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進來,書墨連忙跑過去哭訴:“上神,你可算是回來了。請您快點勸勸上神吧!”
洛河還是第一次看到書墨這委屈的模樣,望著那罪魁禍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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