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莊子既然是秘密,哪里能輕易叫謝如清知道了去,是前世她聽齊之遠偶然說起來的,當時她也是頗為吃驚,所以就記住了。
但她當然不能明說,只道:“是我瞎猜的,我以前在南邊,聽聞有些有錢的外地官好多都會在城郊或者鄉(xiāng)下建造院子莊子,規(guī)模都特別大,雇傭了不知道多少平民去干活,我尋思著外官都這樣,京城里有錢的人家也難保會有,何況是吳侯這樣的?!?
“原來如此。”齊晏之笑得不行。
他知道這個張氏曾經惹到了他家夫人,還惦記著哪天給夫人出口氣,沒想到他這表明溫和柔弱的夫人狠起來一點也不含糊,這一招挑撥離間后院放火可夠叫吳侯有得受了。
吳侯暗中支持太子,齊晏之正琢磨著如何巧妙地將其拉到明面上呢,他這好夫人就幫他一把。
謝如清再三給張氏上眼藥,這張氏一回都忍不住何況又是一回,短短一天內,她已經摔了好幾套茶具。
“實在是可惡!”張氏在屋里發(fā)脾氣,身邊的丫頭們不說勸著還火上澆油,“可不是嗎夫人,侯爺有那樣大的莊子竟然不告訴您,肯定是里面養(yǎng)了見不得人的狐貍精!”
一碗燕窩倒也罷了,心眼大的人都不會在意,可莊子又不一樣了,張氏嫁進吳侯府,將來肯定是要分侯府一份家業(yè)的,可若是吳侯跟她藏著掖著隱匿財產,那如何能忍?萬一他在外養(yǎng)了幾房小妾,再生幾個兒子,到時候一堆人來跟張氏搶財產,那豈非要了她的命?
她的目標可是做侯府正派的夫人,等侯夫人年老色衰,她取代她的位置,再把家里的幾房小妾攆走,那侯府將來就只是她的。
張氏越想越氣,越發(fā)覺得不能這樣善罷甘休,必須要查清楚那莊子是怎么回事。
然而如同謝如清所言,吳侯已經好幾天沒來了,自從來了北苑獵場,他總共就露了一回面,說是皇上不放人,可張氏現在對這說辭一百個不信,誰知道他是不是跟什么狐貍精私通去了!
“夫人,您可長點心,這莊子可值不少錢,沒準兒比侯府還值錢,我想侯夫人定然知道,您想她知道而您不知道,以后這莊子會是你對嗎,肯定不是啊!”
另一個丫頭道:“就是,誰知道吳侯是這樣的人,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跟了那個家里死了嫡妻的老不死呢,至少以后家產都是咱們夫人的?!?
張氏氣得坐不住,這就要出去找吳侯,若是叫她知道他在哪,饒不了他!
“夫人您干嘛去?”丫頭見她氣沖沖出去,不大放心,“天已經不早了,我聽聞夜里最好不要出去,萬一沖撞了貴人可不得了,您要不明日再找侯爺吧?”
“我怕他什么!”張氏也是個膽子大的,“我找我家男人礙著誰了,哪里有那么多貴人沖撞,若再撞上個好的倒還好了,正好換個主,當我真瞧得上那老東色鬼呢!”
丫頭便沒再阻撓,這倆個丫頭也是攀龍附鳳之輩,有更好的主當然虧不了,橫豎吳侯也就這樣了。
“夫人,那您披件厚披風出去,夜里冷的很?!毖绢^給張氏找了件大紅帶毛領的披風,張揚妖艷,哪怕再夜里也是極為扎眼,好似生怕她遇不上貴人似的。
張氏帶著兩個丫頭出了清暉園,一路朝貴人們集中的地方而去,因為吳侯陪王伴駕,便就近住在這周圍,之所以張氏沒能過來,皆因她身份不夠。
路上有巡邏的宮中侍衛(wèi)還有來去匆忙的丫頭宮人,今日皇上在永輝園設宴吃酒,這些人便是負責伺候的。
張氏一路走著,恰好遇上了吃酒途中出來醒酒的太子,太子被大臣們灌了好些酒,喝得有些找不著北,為防止在皇上面前惹什么忌諱,便出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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